程遠很確定,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位所長,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友好?
“所長,我們認識嗎?”
溫一海滿臉堆笑的說道:“小程,你忘記了嗎?你考了琴島狀元,我和藍書記一起去給你發過獎金。”
程遠一怔。
發獎金那天的人很多,他確實有點不記得了。
“怪不得我覺得所長有點眼熟!原來真的見過!”
徐子峰等人面面相覷,就算程遠是琴島高考狀元,又能怎麼樣?
現在還沒畢業呢吧?
溫一海至於這麼舔?
徐子峰小心翼翼的彙報道:“所長,程遠現在涉嫌……”
溫一海很粗魯的打斷徐子峰的話,大聲呵斥道:“誰給你們權利給小程上手銬?還不快點將小程的手銬開啟?”
徐子峰心中咯噔了一聲,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但是,於國志卻沒有這麼好的政治敏感度,並沒有意識到問題,乾咳一聲道:“溫所,程遠是涉嫌故意傷害,是犯罪嫌疑人,您不能開啟手銬!”
廖忠趕緊停下腳步。
神仙打架,他這個小蝦米,千萬別被波及了!
直到此時,溫一海才發現於國志正坐在審判桌後面。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溫一海肯定會給於國志面子,畢竟,於連水接任鎮長的呼聲很高。
可是現在,別說於連水只是有機會接任鎮長,就算於連水有機會接任縣長,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在程遠的這一邊!
溫一海冷冷的質問道:“於國志,你在教我做事?還有,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也是涉案人員!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審訊小程?”
說著,溫一海扭頭,冷冷的看向徐子峰。
“指導員,這個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什麼時候涉案人員可以審訊另外一位涉案人員?什麼時候涉案人員擁有了執法權?”
唰!
徐子峰的腦門冒出大片的冷汗,徐子峰訕笑道:“所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溫一海一臉正色的說道:“有什麼話在這裡說就好!我溫一海堂堂正正做人,沒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
見溫一海一點面子也不給,徐子峰非常難辦,只能狡辯道:
“所長,於廠長是咱們靈山鎮的明星企業家,納稅大戶,對於總有所禮遇,也是正常的吧?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絕對沒有讓於總參與審訊!”
聽到徐子峰還在狡辯,程遠冷笑:“徐指導,你不去演戲真是白瞎你的演技了!你絕對是被指導員耽誤的影帝!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
徐子峰趕緊解釋:“所長,你千萬別偏聽偏信,你知道的,咱們基層民警辦案有點粗糙,程遠對我們懷恨在心……”
溫一海冷冷的說道:“我不會偏聽偏信,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同為涉案人員,程遠被拷住審訊,而於國志堂而皇之的坐在審訊桌上!”
說完,溫一海轉頭呵斥道:“廖忠,你聽我這個所長的,還是聽於國志這個涉案人員的?”
廖忠趕緊立正!
“聽所長的!”
廖忠趕緊拿起鑰匙,大步走向程遠試圖給程遠開啟手銬!
程遠卻不打算這麼容易被他開啟手銬,很不配合的按住了手銬的鑰匙孔!
“溫所,徐指導拷我的時候,我說過了,這個手銬戴上去容易,摘下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今天真不是不給你面子!我需要一個交代!”
溫一海轉頭,劈頭蓋臉的呵斥道:“徐子峰,你怎麼給小程戴上的手銬,你就怎麼給小程開啟!要不然,你這個指導員就別幹了!!”
徐子峰的脾氣也上來了,他這個指導員的任免權在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