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橢圓。所幸明空還只是個小孩子,身子柔軟,經過我一年多的鍛鍊努力,這個動作做來也毫不費力了。
我用雙臂攏住腿,還能閒著的手,很得意地去接剛剛落下的櫻花瓣。
一、二、三、四、五、六、七……當我左手裡接到第七瓣櫻花時,從圓月門裡看到了一個頎長淡定的白色身影……那一刻定是我鬼迷了心竅,我竟然覺得那白色的身影有光霞籠罩……
我嘭的翻下來,很沒形象的五體投地,刷地翻了個身就坐了起來,正對著圓月門裡的來人。我一般並不願意讓旁人看見我做瑜伽的動作,更何況這裡是武府的後院,怎麼會有不認識的人進得來?
心裡有些疑惑有些警惕地打量來人,卻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有這麼多情緒層次卻又讓人覺得平淡無波的雙眼。他的眼睛顏色較常人淺,是淺棕色,但在陽光下是有些琥珀色的,冷淡、孤獨、驕傲、好奇、寂靜,這些東西一瞬間在他眼裡流轉,最後只剩下溫和的平淡。
他這樣盯了我一瞬,薄唇微抿,浮起一個淡到幾乎沒有的笑容,那笑容裡隱約藏了些涼薄,他說:“明空?”
笑容涼薄,可他的聲音竟那麼……濃郁。對,濃郁,我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詞形容那個聲音,連帶著用那個聲音說出的我的名字,都變得低沉緩慢起來,彷彿時間減速,周圍的風停止了流動。我彷彿被他施了定身咒,一動也不能動。
此時他卻對我眨了眨眼,他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彷彿眨眼的速度都比常人慢些,我沒想到一個男子的睫毛可以長得這樣好看,只看呆住了。
他的輪廓較常人深,陽光在打在他高挺的鼻子上,投下一片陰影。他快有圓月們那麼高了,一身月白的長袍,深栗色的頭髮襯得面板越發白。我先發現了他的挺俊與美好,才注意到他的年齡,他看起來也不過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已經這樣好看,幾乎已經有了青年的味道。且那周身的氣質,我平生未見,彷彿白日裡的月光,高潔出塵,卻冰涼清冷得讓人仰視,讓人觸手不及。
見我呆呆看著他,他走了過來,俯身蹲下,向我伸手。我嚇一跳,微微後仰,他卻只是拂過我的頭頂,迅速地摘下了幾瓣櫻花花瓣。終於綻開了一個真正落進眼底的燦爛笑容,說道:“你是明空。你這是在練什麼功夫?”
我回過神來,知道他在問話,卻一時想不出怎麼回答這個彷彿謫仙落凡塵一般的人,我磕磕絆絆道:“我,我就是。是明空…”。他笑容更深,唇角上揚,“然後呢?”
我楞:“什麼然後?”
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彷彿冬雪初融:“然後這是什麼功夫?”
“哦!”我才反應過來,欺他是古代人不知,照實回答道:“這是瑜伽功。”
“瑜伽…”他低沉的聲音說著這兩個字,在他唇間,好像這兩個字也變得陽春白雪起來。“這是中原的武功嗎?”
我噎住,太……該不會真的是神仙來著吧?聽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中原武功?可是一個如春日花、冬日雪一般的男子問我:瑜伽是中原的武功嗎?實在不知是該發笑還是該惋惜。
我只好解釋道:“這不是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