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陣法勝了,那麼接下來的比試呢?
龍旖凰搖搖頭,頗為無奈。
當晚,皇帝在軍營裡大擺筵席,一直到很久,太子夫妻兩人才得以回房。
龍旖凰看到鳳寧瀾的酒量很少,只喝了一點,至少沒醉著讓她幫忙把身體搞回來。
外表裝得天衣無縫,但是一回房,他馬上露了馬腳。
他硬是要自己脫戰甲,被龍旖凰嗅出不對,等她霸王硬上弓的把他的衣服全部扒光了,才被他胸前那一片血紅給驚倒,冷冷的吸氣。
部分都已經凝結成了黑色的血液,幾乎把他的衣服和身體粘連在一起,好不容易除了衣服,龍旖凰又在苦惱該怎麼把被血浸透並且和傷口都長到一塊去了的繃帶取下來時,瞥見鳳寧瀾只是用溫水洗耳恭聽去雙手的血汙,然後生生的把繃帶扯下來。
龍旖凰看得不寒而慄,那感覺,彷彿也要把皮撕下來似的,更像是從她身體上撕的那樣疼。
“別這麼急不好麼?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她一邊搖頭嘆氣,一邊接過那些紅紅的繃帶,丟到一旁。
“留得越久越痛,痛一世不如痛一時。”他說著,拿起溫水毛巾擦試傷口,龍旖凰幫他上藥,這才處理好了傷口。
“睡吧,明天不要早起。”龍旖凰勸說道。
“嗯。”鳳寧瀾笑得坦然,繫了系衣服上的帶子,翻身就上了床。
“贏了開心麼?”龍旖凰問道,自己就緩緩躺在他的身邊。
“我只看到你不開心。”鳳寧瀾仔細的盯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無論誰贏誰輸都是一樣的……”龍旖凰幽幽的嘆氣道:“不管是你,還是離淵,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陣法上他輸了我,但是單挑,我可未必有贏的勝算。”他壓了壓傷口,毫不避諱的說道。
“鳳寧瀾……你不要這樣勉強自己,你的傷實在是拖不得了,乾脆就別再參加了,小心把自己整得半死不活的,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結果怎麼樣就怎麼樣了,現在你沒事我才放心。”龍旖凰認真道。
鳳寧瀾撲哧一聲笑出來,戲謔的看著她:“怎麼,你心疼我?移情別戀了?”
龍旖凰全身一僵,淡淡的回覆他兩個字:“夢囈。”
“知道,知道,你心裡就只有鳳離淵不是?”鳳寧瀾雙手一攤,說道:“這一次我連他的頭髮都沒傷到,你安心了吧?”
“無聊!睡覺!”龍旖凰臉色一白,扯了被子蓋過身。
“這才對嘛。”鳳寧瀾笑道。
“那你就不能不去麼?”
“哎,就算再怎麼樣也得做做樣子給母后看吧。”
“對了,”她恍然大悟,直直逼問鳳寧瀾:“那個比試什麼時候開始?”
我怎麼知道,是要看父皇一時興起才決定的日子,鳳寧瀾壓著她的肩,逼迫她躺下,正色道:“睡了,晚了。”
龍旖凰只能乖乖睡覺,這一次,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如同河水一樣延綿不絕,她怎麼走都走不完。
四周沒有人,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坪和滿地的鮮花,只有她一個人在,那草坪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她只能一直走一直走。
似乎,有誰的聲音在夢境中響徹天地,那個聲音說道:“旖凰,好好睡一覺,待你醒來,事情也該完結了。”
她突然回憶起,在烽火臺上做夢時,自己被關押在那一片黑暗中,也是有個人的聲音透過那一線光明輕輕安撫她,她一時間,都無法分辨這聲音是誰的,只是知道真真切切的響過,並且印在腦海裡。
黑暗中,那人說道:“旖凰,莫哭……”
“旖凰,不過是兩個月而已,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