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宮廷最忌諱這個,過去曾經為此廢了很多位皇后。”又道:“若是皇后身邊有小人挑唆一二,使皇后生了這樣的心思,該如何是好?只恨我入宮不久,與坤寧宮的人更是不熟,不能為皇上分憂了。”
恭嬪很有些心動,但是又不想自己承擔風險,也知道坤寧宮的事琬瀠是插不上手的,便十分猶豫。琬瀠見狀又說:“皇上如今竟然還敢讓皇后掌管後宮,若是讓姐姐來管,後宮妃嬪就無憂了。科爾沁雖是出美人,但卻是不好生養的。太宗的哲哲皇后無子,宸妃的兒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太后也是生了三個女孩兒才得了皇上一個兒子。皇后剛入宮時,也沒少承恩,只是到如今尚未有孕。以姐姐的出身,再養個小阿哥,母以子為貴,與母儀天下卻也差不了多少了。”恭嬪也知道如今宮中除了娜木鐘就屬自己出身最好,端嬪雖出自阿巴亥部,卻不像自己是嫡女,又不很有本事。此事若成,自己受益最大,便更是心動。琬瀠接著說:“這等關係皇室血脈延續的大事,琬瀠也自當盡一份力。”又不經意道:“除了皇后,誰還能知道後宮妃嬪各自的生辰八字。皇后如果做下這樣的事,就是太后也保不下她吧。”恭嬪遂道:“他日姐姐若能為皇上分憂,珍嬪妹妹當記首功,必不會虧待於你。”二人又細心談論一番,恭嬪方才離去。
這時已是順治十年,朝堂基本安穩下來。只是順治養成了找琬瀠討論朝政的習慣。因為奏摺的分量,往往琬瀠先看過一遍,細細分類,每本寫下幾句內容提要,才呈給順治。只是順治若不問琬瀠的想法,琬瀠絕對不說。順治見琬瀠不曾恃寵而驕,也不妄論朝政,逐漸放心,日漸信任琬瀠。順治往往喜愛下朝之後,接見大臣,而後來景仁宮用午膳。下午就和琬瀠呆在在東配殿的書房裡。琬瀠這邊分類,分析題寫奏摺中心,順治在那邊批閱,偶爾交談幾句。分類自然比批閱要快得多。待琬瀠去鍛鍊身體,順治再帶著琬瀠分類好的奏摺回保和殿,或繼續接見大臣,或批閱剩下的奏摺。孝莊急於要娜木鐘和其他科爾沁貴女懷上龍胎,整天幫她們調養身體,又要分心注意寧貴人的情況。加之,不想和順治有所衝突,就不太注意琬瀠,對於順治頻繁在下午和琬瀠呆在一起不是很上心,只要晚上寵幸妃嬪還是雨露均霑就好。只是孝莊不知道,娜木鐘一直沒有懷孕,而接下來幾年不斷髮生的各種事情,註定她沒有功夫來管這件事。等到順治十五年,琬瀠開始展露頭角,頻繁的在順治召見大臣議事時出現的時候,孝莊正忙於處理烏雲珠帶來的威脅。等到她回過頭來,想要限制琬瀠時,琬瀠已經在朝堂上拉攏了一批大臣,有了自己的勢力,加上順治的維護,再也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了。
當然,這些此時的孝莊不知道,此時的琬瀠也不知道,她們仍然都在按照各自的計劃行事。琬瀠致力於引導暗示順治把對皇后的厭惡轉變為對孝莊的不滿。烏蘇氏和許多滿人妃嬪自然不滿皇后的打壓,經常在順治耳邊說起娜木鐘的嫉妒不賢。而順治信任的琬瀠和蒙古出身的恭嬪也時不時的暗示皇后的囂張跋扈,仗著孃家和太后,連皇帝也不放在眼裡,恐怕對寧貴人不利。順治和娜木鐘的關係越發緊張,即使孝莊經常調節勸誡,也數次降到冰點。而就在順治越發不能容忍娜木鐘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這天,恭嬪命人給琬瀠送來一個荷包,說是讓她看看花樣如何。琬瀠回到內室,用剪刀把荷包剪開,從中取出一張紙條,上面用寫著一個香料的配方。琬瀠看了看這個配方,本來沒有什麼大的危害,但是如果香氣與保胎藥中經常出現的一味藥有衝突,兩樣遇見會緩慢的起作用,在半個時辰後使人毫無預兆的突然昏厥,是種很生僻的用法。琬瀠把配方記下,將荷包和字條扔進火盆中看著燒掉,然後回了一個香包,其中又一個用左手寫的字條,上面寫著二十日、御花園、寧貴人、謹嬪的字樣。琬瀠入宮之後從來不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