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急匆匆地衝過去,擔憂地檢視著,“怎麼會這樣呢?白宇怎麼說?那小子也是的,怎麼不採取些急救措施呢?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會恢復視力?”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明可帆聽進去了,若是正常人,想必也不可能用這種非常手段來對付藍若斐吧?看來他很有必要去弄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李玲,就不信找不到半點兒蛛絲馬跡。
類似的案例,白宇還沒有遇到過,甲醇無色無味,如果過量,會讓人永久性失明,還有其他的危害。從這一點來看,對方是個頗有心計的人,還熟知這些害人的伎倆。
當得知自己的眼睛出問題是和明家那老實巴交的小保姆有關時,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玲是個話不多的女孩子,也很勤快,家裡有什麼活兒都搶著幹,跟誰說話都很和氣。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個女孩子給自己下毒。
“難道,我這麼做,還得罪你了嗎?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呢?我很想知道,你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我跟你曾經有過深仇大恨嗎?”
第一次對藍若斐下毒的時候,她自己都害怕不已,雙手一直在顫抖,好幾次,都把甲醇弄灑了。熟知明家所有人的作息習慣,更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杯子,是以要將藍若斐列為目標,一點兒都不難。
對上他怒氣洶洶的面容,藍若斐也覺得理虧,嚥了咽口水,“我也不是說她就一點兒責任都沒有,只是希望你能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那個真正的兇手身上,李玲不可能想出這樣的計策來。”
若不是母親被人劫持而去,生死未卜,她又何須聽由別人的威脅,做出這傷天害理的事兒?!
明可帆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寶兒,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全權處理,以後你的生活起居也由我來親自經手,別人給你的東西都別吃,別碰。”
這事兒怎麼看都蹊蹺無比。
不能怪他草木皆兵,而是鬧了這麼一出,他已經怕了。幸好發現得及時,他不敢想象,若是對方更喪心病狂,或者下的劑量更大一些,那藍若斐那雙清明的眸子是不是從此就要失去了光彩……
見到明大少夫婦倆回來,眼淚掉得就更兇了,小跑著迎上前來,“撲通”一下跪倒在藍若斐的跟前,“太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豬狗不如!我忘恩負義!你們把我交給警方處理吧!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
燈火通明的客廳裡,明楚翰和秦蓉方坐在一塊兒,明振軒獨自坐在單座沙發裡,李玲則低著頭站在他們面前,不住地抽泣著。
下毒後,李玲惶惶不可終日,還經常在做家務時出錯,大家都以為她是擔心母親的身體,才導致精神恍惚。藍若斐還很好心地關心過好幾次,甚至跑上跑下地找人安排床位。
大家一合計,便決定先隱瞞藍若斐已經能看見的實情,讓她繼續裝作失明的樣子,去試探一下那小保姆的良心和底線究竟到何處。
就因為一句“無奈”和“無辜”,想把所有的過錯都像粉筆字似的一下全抹掉?門兒都沒有!這些從來都不能成為傷害他人的理由,更不能讓李玲置身事外。
難以置信地轉過頭來瞪著她,明大少就跟看著個外星怪物似的,“她這麼對你,你還要幫她說好話?!寶貝兒,放虎歸山的後果是很嚴重的,她這樣的行為決不能姑息!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是同謀?你就這麼肯定,她是無辜的?”
一連串的指責,讓李玲無地自容,她連連在地上磕著頭,“太太,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這家事兒就是我不對!別的就不要再問了,我求求你!”
將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眼底,明政委忽然開口道“李玲,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很有可能會毀掉了若斐的一生?她還這麼年輕,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