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保姆就迎上前來,“太太,今天有您的一個包裹,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軍區大院裡的門禁很嚴格,所有送進來的東西都必須經過高科技儀器的掃描,確定沒有任何危險物品,才能到收件人的手裡。
黎峻自然是對這個提議讚不絕口,當即就滿口答應下來。
藍若斐向來都不是個認死理的人,橫豎都猜不出是誰送的,也沒有惡意,這件事兒就沒放在心裡。吃了飯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明可帆的陪同下,到大院裡散步,然後回到房間,去做簡單的孕婦瑜伽。
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材質,那娃娃上面的血跡還沒幹,正沿著它的臉龐流下來,讓這畫面就更顯得血腥無比了。隨後跟過來的保姆見狀,連手中的杯子都嚇得摔碎了,趕緊驚慌失措地收拾殘局。
趁著她洗澡的空當,明大少撥了個電話給黎峻,”東西已經收到了,謝謝!下回就不用買這麼多了,家裡都不夠地方放了呢!“
一聽到老婆又喊著肚子餓,明大少自然不會再耽擱時間。不過在發動車子之前,嬉皮笑臉地將腦袋湊過去,“親一個,我就立馬開車。”
但當他從專櫃的鏡子裡,看到後方有個人戴著鴨舌帽,鬼鬼祟祟地朝他們這邊張望時,他便快速地回過頭。正想看清對方的長相,不料那人卻低下了頭,並且快速走開。
自從上次召開了新聞釋出會後,就再也沒有過任何的動靜,對方就像銷聲匿跡了一般。而閆子航的人在事發現場半山腰上的廢棄民舍裡,發現有一個地下貯藏室,裡頭厚厚的積塵上有明顯的鞋印,懷疑是兇手當天藏匿的時候留下的。難怪當時尋遍了整個山頭都沒有找到人,原來是藏在那兒。
況且,她住在軍區大院裡的事兒,除了凌春,不會有別人知道。要麼對方很清楚她的行蹤,要麼就是她身邊的人,但她實在想不到,會是誰這麼做。
不知怎麼的,明可帆有種直覺,好像有什麼人在盯著他們。敏銳地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童裝部逛街的顧客並不多,目之所及,全都是穿著制服的專櫃售貨員。
心知瞞不過他,黎峻只能從實招來,”我跟小雅她們母女倆說了,她們的反應都很激動,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為了避免進一步衝突,我乾脆獨自搬回來這邊住了。不過你放心,我怕她們會去騷擾若斐,還沒有將她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儘管情緒有些低落,他還是很體貼地替藍若斐拎著包包,摟著她慢慢往電梯走去。一進去就扶著她到角落的位置站穩,讓她可以靠著牆,自己則擋在她的身前,免得裡面的空間變得擁擠了會撞到她。
察覺到他的身體在緊繃,藍若斐不禁也受到了影響,”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這天,明大總裁翹班,特地回去接了老婆,雙雙出來逛街,給寶寶選購奶瓶。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些東西還這麼講究,就連瓶口的直徑都有相應的要求。聽著促銷小姐的介紹,他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越聽就越糊塗了,完全無從下手。
萬一將來喝奶的時候弄髒了,出汗弄溼了,總要多幾件替換的吧?就算穿不完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以後還打算多生幾個,到時也照樣能用得著。
一下就被人識穿,黎峻有些不自在,”你怎麼知道是我寄的?若斐不會也知道了吧?“他壓根兒任何的線索都沒有留下,應該沒有破綻才是。
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討要福利,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商人本質嘛!近在眼前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寄件人的地址只有寥寥數字,是同城寄來的,卻沒有留下寄件人的名字和電話,那字跡是藍若斐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得很。
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藍若斐從明可帆的懷裡抬起頭,怯怯地問道”什麼女人?是今天遇到的嗎?“他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