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太子妃趁夜進端府行兇,那本王也沒機會一睹風采了!殺了本王的侍衛,又傷了端府的當家,劫走端府的孽種,又從端府老祖宗手裡搶了當家信物,你說這麼多罪責加在一塊,估計也能讓你們死一個來回了!”
封亦晗的得意掛滿了整張俊臉,幽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睇著冷月,特別是看到她慢慢攥緊的手心時,又說道:“端府身為百年大戶,你就這樣從一個老人手裡搶奪了家主的信物,於心何安呢,太子妃!”
一聲太子妃,冷月清晰的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諷刺。脊背寒涼的僵直著,並不是害怕,而是對自己輕易就相信了端府老祖宗的舉動產生的自嘲。
她就說那老太婆,怎麼會突然間舉止怪異的把家主的信物給她,甚至還讓她接手家主之位,原來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
“封亦晗,你也真是煞費苦心了,不過何以見得這就是端府的家主信物?”冷月慢慢揚起手掌,那枚如意藍玉髓散發著引人入勝的溫潤光澤,但偏偏就在這一刻,幾人身後的屋舍,忽然傳來一陣拖沓的腳步聲,老祖宗聲音遲緩的傳來:“還請賢王做主!”
冷月聞聲回眸,看著老祖宗不似方才那般精煉挺直的模樣,反而弓著身,花白的頭髮也狼狽的垂下了幾縷,冷月唇齒含嘲,“老祖宗,能讓你們一起聯手對付我,真是難為了!既然你們都說這是端府的信物,那不知它的堅韌程度如何?”
一臉陰鷙的冷月,揚起的手心驀地緊握,暗自運用體內還有些不受控制的內力,一瞬間全部聚集在掌心中,而隨著她揚手的舉動,老祖宗的神色中閃過一抹驚慌,還不待開口阻止,只見如意藍玉髓生生被冷月從掌心中捏成粉末。
微微敞開的掌心,在夜幕中,漸漸飄落下如夢似幻的藍色粉末,這讓老祖宗瞪著眸子,暗罵自己的防不勝防。
就連封亦晗都眯起眸子,睇著冷月竟然能夠徒手將如意化為粉末,她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難不成那家主信物是假的?
封亦晗心中的懷疑還沒有持續多久,冷月含著淺笑,嘟唇將手中的粉末全部垂落,旋即望向身後表情隱晦的老祖宗,“原本我方才並沒有考慮過接手端府家主的位置,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可以一試!”
“賀蘭冷月,你好大的膽子!端府的信物豈是你這個孽種能夠毀壞的!”老祖宗終於露出了真面目,這才是當初的她,不論對端凌雲還是冷月,都將她們視為抹黑了端府的存在。
“孽種?我稱呼你一聲老祖宗,是看在你年歲大了,對你的尊稱!如若不然,你一個黑心的老太太,還想仗著‘老祖宗’的威名,繼續興風作浪?”
冷月不怪也不恨,雖然對於封亦晗的出現有些措手不及,但都不會對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無非是浪費些唇舌,或者是功夫,和他們周…旋一番罷了。
這老太婆既然為老不尊,她也沒必要有什麼保留了!
“太子妃,那是你的太姥姥,你還真是不客氣!憑你今晚的舉動,若是被父皇和母后知道……”
“封亦晗!你知道什麼叫狗嘴吐不出象牙嗎?”冷月凜冽的瞥了一眼自顧沉默的老祖宗,隨後慢慢踱步上前,清風拂動衣袂,秀髮當空舞動,空靈的嗓音隨著夜晚的風聲,吹散在每個人的心頭。
“逞口舌之能,本王永遠不是太子妃的對手。只不過今夜就讓本王看看,你這太子妃到底還能活到幾時!動手!”對著封亦晗的一聲令下,身後五百名侍衛精兵頓時列陣,大有要將冷月和錦流年等人消滅的意思。
二寶鼓著腮幫,看著封亦晗汙衊他的小月姐,忍不住跑上前,與冷月並肩作戰,又憑空喊了一句:“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長的像人,竟幹狗事!小月姐長命百歲,倒是你一臉尖酸刻薄,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