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的心思,而且我並無惡意。——是了,你那藥沒能紓解,可會有事?”
“不過混著那香反應明顯些,左右忍一忍便無事了。”
衛馥沒去理會聞臻話中示好的意味,不鹹不淡地說著,左手手掌順著聞臻脊柱的線條一路向下滑:“太子殿下問得也是無趣。你定然與你的側妃旁室用過此香,此時又何必裝作不曉。”
聞臻覺得這個話題走向略有奇怪,乾脆兩眼朝天一望,既不去承認也不去否認,呵呵一笑地裝傻充愣。
衛馥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捋起紅繩的走向來。過了一會,他終於同聞臻說道:“繩頭找到了。”
他雙指一捏繩頭,小指從上一勾一挑,很快將繩頭挑出一些。又是一陣拉扯,這紅繩困在上半身的部分很快便扯開了。這時系統也醒了過來,又幫著他們扯繩子,最後總算是將兩人徹底從繩子裡解脫出來了。
聞臻手握著紅繩,還是忍不住狠狠將它往遠處一拋,又把屋裡的薰香滅了,窗戶開啟,這才冷聲道:“也不知是誰做的,真是晦氣。”
他把還有些頭暈的系統從地上抱了起來,輕輕地把它放到了床上讓它去休息,這才伸手去扯了扯那幾乎已從身上滑落下去的衣物,將衣物重新攏在了身上。
衛馥表情冷涔地看著他,同樣將衣物整理了一番,匆匆行了一禮就轉身往外面走去:“太子殿下請恕衛馥無禮,衛馥便先行告退了。”
聞臻瞭了他一眼,那貼身中衣鬆鬆垮垮不說,還被紅繩磨破了幾處,顯然是沒法從這裡出去的,更何況就算他出了這間房,他也沒辦法出皇宮,弄不好還可能會被宮人當賊人捉去,到時麻煩就更大了。
“走什麼,至少也過了這宿再說,反正離天明也不遠了。”
聞臻以袖掩面打了個呵欠,除去外袍就往床上一躺歇著去了:“裡面那櫃子裡應該還有床備用的被褥,你且先將就著宿上一夜……”
衛馥先把窗戶關上以免受涼,這才去櫃中抱了被褥,將它放到屋內一張矮榻上鋪好,最後又將屋中的蠟燭全部吹滅了。
躺在矮榻上以後,不像是已然熟睡的聞臻,他手肘撐榻手心拄臉,側躺著看向聞臻的方向。只不過屋內沒有光亮,他什麼也看不見。
雖說是看不見,但他看著那方向的眼神卻複雜至極。
“嶽思瑾……”
他聲音輕微地將這個名字呢喃幾遍,終是閉上了眼,安靜地在榻上躺著了。
一夜再無話。
轉日一早,宮人進來侍候聞臻上朝時,聞臻替衛馥向他們多要了件衣服,而看著宮人們面對太子東宮裡有男人侍寢卻毫無波瀾的模樣,他就知道了,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尤其是當他看見何總管也跟著進來以後,心中便可確定衛馥這事一定跟對方脫不了干係,因為對方平常會直接在早朝的承明殿裡候著,而不會來這裡看他穿衣吃飯如何如何。
結果不出聞臻意料,一見何總管出現以後,衛馥本就不怎好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一雙黑眸冷冷地盯著對方,冰冰涼涼的看得能叫人打個顫。
待換完衣服以後,聞臻佯裝不知地對何總管問道:“何總管,你來孤這裡是為何事?”
何總管給聞臻和衛馥各行一禮,垂首講道:“咳……殿下,這……陛下一直惦記著您的事,於是特意遣奴才過來看看您現在心情可好,好讓奴才回稟一聲,也令陛下放心。”
聞臻眼皮一跳。他就是知道是他這昏君皇帝爹幹出來的好事!
“好得很,實在好得很。”聞臻面上帶笑額跳青筋道,“你代孤替父皇說一聲,就說兒臣昨夜與六皇子殿下徹夜不眠,秉燭夜談,興致高昂,便如得人生一知己,當真十分酣暢淋漓。”
他這是心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