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住心裡的笑意,我說:“你別把每一個人想的都和你一樣齷齪好嗎?”
“什麼想得齷齪,他本來就齷齪。”他下意識地回答道,突然轉念一想,頓時臉上又呈現出一種喜出望外的情緒,他說:“不對,這件事不對。你剛才說過你沒有別的男人,那麼你和刑風……潘如書,你跟我說實話好嗎?你別再折磨我了!”
“我折磨你什麼了?”我見他急得乾瞪眼,又故意逗道。
“求你,你告訴我實情好嗎?我真的很想知道,真的很想。”他一臉誠懇地蹲在床前,眼睛裡露出渴求的光芒。
“不說。”我愣是不說。
“潘如書!”他急得再一次在房間裡轉圈,他說:“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給刑風打電話,告訴他你和我在一起,我看看他什麼表現就知道了。”
我一下急了,我連忙制止:“別打!好,我告訴你行了吧?”
他頓時既高興又失落地說:“我一說打電話給他你就這麼緊張,你不會和他真有事吧?……趕緊說,我先聽聽你怎麼說。”
他說完,坐在凳子上,雙手撐在大腿上,氣勢洶洶地望著我,一副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的糾結樣兒。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把那一晚之後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包括我高燒不退、懷孕被迫流產、以及決定復讀高三重考大學的一系列故事,全部悉數講給他聽了。
在這個漫長的過程裡,我們時而抱在一起失聲痛哭,時而忍不住互相親吻,時而抱在一起盡情地傾訴……當我把一切的經過說完之後,我感覺我最後一絲氣力都用盡了,哭的臉上的神經都麻木了,腦袋不停地脹痛。而他,他再也抑制不住地放聲痛哭起來,他捂住臉不讓我看他的表情,然後他走進洗手間裡,在洗手間裡待了好久好久,這才洗乾淨臉,走了出來,一臉憂傷地看著我。
“我說完了……說說你吧。”我依靠在床頭,抱著他曾經買的hellokitty毛絨娃娃,同樣一臉憂傷地望著他。
他走了過來,一把摟住了我,和我一起靠在床頭,他說:“那一天當我看到那條簡訊的時候,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等我衝進來看到你躺在床上而那個張譽坐在你身邊正拉著你的手的時候,我幾乎都要瘋了。這個房間是我為我們準備的,這裡的一切都是我親手佈置的,可你,卻在隔天就帶了另一個男人來這裡,你知道我有多崩潰嗎?”
他恨恨地說道,隨即用手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他說:“那天我對你徹底的失望,我根本不想再在這裡多待一天,所以我出國了。我並沒有和沈紫嫣在一起,我們雖然在美國,但是我在紐約,她在洛杉磯,不過家裡人都以為我們在一起。出國後,我每一天都會想起你,特別想不通,特別恨,根本無法釋懷。我在美國待了一年,也試著認識了很多人,接觸了很多圈子,見過很多外國美女,可是我發現我對女人好像喪失了興趣,而且是徹底喪失了興趣。那一年很糟糕,我以為我病了,我大概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我徹底失去了男人的雄風……”
“啊?”我驚訝地喊了一聲,忍不住好奇地探手一摸,頓時臉紅得不行:“什麼嘛,明明堅硬如鐵……”
他本來一臉的憂傷,被我的話莫名戳中了笑點。他捉住了我的手,曖昧地咬了下我的耳朵:“只對你才這樣,你可以不信。”
我頓時臉更紅了,他又接下去繼續往下說:“那時候我開始留意你在國內的訊息,可是你的訊息一下就斷了,竟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裡。我也打過電話給刑風,可是該死的他竟然告訴我你沒有和他取得聯絡。我在國外越想越不對勁,我在想或許那時候你有苦衷,或許你和那個張譽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或許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就這樣糾結了一年多,最後我還是決定回國,可是我又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