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單膝跪立,左手輕輕撫走粘在她額頭上的發綹,“伊薩貝爾,我曾經深愛的人,為什麼選擇背叛?眼睜睜看著我踏上絕路,與其他一樣保持沉默。”
毒液快速蔓延全身,她已經感覺不到手腳,知道自己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伊薩貝爾毫無顧忌地豁出去,“背叛者是你,該死的瑪斯克,竟敢公然違反暗影戒律,不上交蝮蛇碎片。組織的信條,敵人可以爭取成為盟友,而叛徒必定會被消滅,你應該知道後果。”
“為了蝮蛇碎片這件史詩武器,真是毫無說服力的詭辯。據我猜測,也許是掌握暗影儀式的祭祀那一系,擔心掌握組織多年的首領希爾託,勢力太大會掙脫掌控,因此藉故剷除我,以此打擊的我的父親。十年前,組織差點被大領主連根拔起,祭司損失最為慘重,甚至永久地失去了部分傳承。原本獻上豐厚的血祭,斷斷續續回應我們的陰影之王,至此徹底沉寂。大祭司應該為此負責,可是他卻選擇向發出不滿聲音的組織成員,舉起殺戮的利刃。”
伊薩貝爾初次接觸其中的內情,儘管她對此極度懷疑,不過內心的直覺,卻肯定瑪斯克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
瑪斯克身為首領的兒子,卻被迫捲入兩支派系的明爭暗鬥中,出自中立派的外圍人員,伊薩貝爾覺得自己不應該淪落成為犧牲品,再說以往兩人被組織的老人視為親密一對受到許多祝福。
“我已知道你的遭遇,趁著還未徹底反目,停手吧瑪斯克,我們曾經是靈魂夥伴,約定要相伴一生。”
她忍不住露出求饒的眼神,目光滿是希冀與渴望,瑪斯克心裡一動,不過纏繞在他身上的蛇靈卻暗中攛掇,影響宿主的判斷。
‘殺了伊薩貝爾,奪走她的暗影之力,那面盾牌對於你來說非常有用,好東西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讓資質不夠的普通人辱沒它的榮耀。’
“你說的沒錯!”瑪斯克回應了一句,不過誰也不知道他的決定。
第二天清晨,接連下了幾天的大雨終於停止,鉛灰色的陰雲緩緩消散,天空初次放晴,暖意融融的陽光灑遍大地。
玫瑰劇場例行的排練又要開始,居住在公寓樓裡的駐場主演,慢條斯理地洗漱後,打著呵欠來到公共餐廳。
拿到新劇本的人固然喜出望外,這意味著接下來的五天時間裡,有足夠多的露面機會登臺演出。或許能賣弄風情,博取某位大人物的歡心,搬出狹窄的公寓套間,住進有陽臺、有花園的高尚住宅區,往後再也不用拋頭露面。
自詡為金絲雀的她們,比普通人家的女兒,更向往裝飾華麗的鳥籠,儘管過著取悅他人的表演為生,有時甚至不得不伺候年老地足以充當父祖的顧客。
“伊薩貝爾,我們劇場的第二主演,竟然勞煩首席女主角等候,她是不是皮癢了。”
負責排演新劇《仲夏夜之夢》的劇場經理弗吉勒,不滿地發出牢騷話,也不能怪他有失風度。這個劇本是他花費二十六個金歐瑪,從成名多年的巨匠薩克斯皮爾手裡購買,好不容易爭取到檔期,原本指望它能打個翻身仗,因此難免有些苛刻。
服侍劇場諸位主演的女僕長,立即派人前往伊薩貝爾居住的房間,沒過多久,神色惶恐不安的女僕,手足無措地回到公共餐廳,向經理弗吉勒稟告一個可怕的噩耗。
伊薩貝爾悄聲無息地失蹤,房間裡似乎發生過一場大戰,劇場經理看過現場,勉強穩住起伏不定的心情,立即派出得力和信任的人,前往暗警廳報備。
‘最壞的打算,劇場的第二女主演被人綁架了,不過現場並沒有留下任何與贖金相關的紙條,或許並不是綁架那麼簡單。’
弗吉勒先生知道保護現場的重要,屏退所有閒雜人等,將房門暫時封閉。成名多年的玫瑰劇場,什麼人都有,尤其是不缺少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