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手抽過路人甲:“這裡是哪?”
那人先是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目光,而後很順溜地回答:“巴託奇亞共和國海拔3722米的枯枯戮山上的揍敵客家大宅工人宿舍啊。”
黑濯記得她媽媽說過那麼一句經典:人搖福薄,樹搖葉落。
但這下子她真的站不穩了,總結一下心情?
怨念,憤怒,恐懼,還有囧……
握緊的拳頭抖啊抖,終於向天一揮:“死老頭,你怎麼不乾脆秒殺我算了……”
遠處,一名身前掛著一日一殺布條的老頭皺緊了眉,緩緩向聲音閃去……對,是閃……
第六章 一日一殺
有人說,如果你見著命中註定的戀人,腦袋裡就會響起一首隻屬於自己的命運交響曲……多美的形容啊,但黑濯現在卻想把那個人捉出來sm一百回。
根本就胡說八道,她面前明明站著一個恐怖的人,腦袋裡還不是來來回回著那首高潮迭起的世界名曲!
難道說這桀諾.揍敵客是自己命中註定的戀人麼?!!
在黑濯滿腦門冷汗的同時,這位揍敵客家上任家主兼殺手界泰斗的老頭也審視著眼前的小夥子。
“你負責什麼?”老人很威嚴的開口。
黑濯盯著鬍子比記憶裡短那麼一點點的老頭。當然,小伊也只有那麼個幾歲,這爺爺也相對年輕一點,但他敢肯定會拿塊檔布掛胸前,再寫個一日一殺這四字的這種惡趣味,除了以錢及殺人為生活重心的桀諾.揍敵客,絕對沒有別人了。
聽著他說話在,黑濯總感到脖子上有抹涼涼的感覺,
“嗯……”桀諾明顯也對於黑濯的呆愣感興趣了,背起手細細打量著穿僕人服的黑濯。
憑他多年的經驗,他絕對相信這孩子除了那張臉,其他都一無是處:“一個女孩,為什麼穿男僕的衣服?”
“嗄!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黑濯一下子將什麼恐懼、害怕、啥啥的一大堆情感拋開,瞬步移至老爺子身邊,熱淚瑩眶。
桀諾一個不慎,差點要退一步了,他這個老牌殺手竟然會被別人的氣勢所迫,不禁老臉微紅,有點窘迫。
“十九個年頭了,這十九個年頭裡,爺爺你是第一個能一眼看出我是女生的人,這種感覺真是不可言喻……”雙拳一攥,黑濯差點沒流下幸福的眼淚。
短鬚隨風飄,老人以手輕撫白鬚,眯著眼考慮要不要使出龍頭戲畫—牙突。
但老人家的目光總是敏銳的,他注意到那張白金卡,更看清楚了上頭的名字,不禁眯起眼:“他送給你銀行卡?”
眼淚一擦,黑濯看了眼銀光閃閃的銀行卡一張,終於回到現實,憶起自己眼前的是什麼人,臉色漸青。
“呃,那是小米……小伊……伊爾謎少爺丟在這裡的,請爺爺……老爺你還給他!”戰戰兢兢地提上銀行卡,黑濯陪了一臉笑。
對方是沉默……
她開始考慮死後會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只希望自己別要死得太難看。
誰知道那大家主只是接過了卡,再看了一眼黑濯:“既然是他的選擇,就試試。”
“嗄?”什麼試?
她還沒來得及問,只能看著那老頭漸遠的背影在遠處化作一暗影。
總算……不用死……
是夜——
電擊刑房裡,面無表情的小伊正一腳踏踩在弟弟——糜稽.揍敵客身上,一直踏得那骨頭吱吱響。
“站在樹後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對的。”語氣中沒有責備,眼神照舊的空洞,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啊啊……我只不過是路過,痛死了,你快走開。”被踏在地上的糜稽,小時候其實長得挺清秀的一小瘦子,所以無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