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里巴人的人能懂陽春白雪,這可真是笑話。所以她也不忙著挑花了,翹起雙手等著看嚴小開的笑話。
嚴小開淡淡的問道:“老闆娘這算是考我嗎?”
少婦再度笑了起來,“我這兒只有老闆,老闆娘還沒有招上門來!這個也不算考你,就當是給折扣的一個標準吧,我這個蘭花是自己親自去深山裡採的,得來不易,所以就算賣的話,也希望能有個懂得欣賞它的人。”
嚴小開笑了,“老闆倒是個高雅之人,對蘭花呢,我其實也不算行家,我只知道蘭花怎樣的算好,那要分不同時期人們不同的的鑑賞觀念來論的。比如在唐代以前,人們主要是看蘭花的香味,香味好的就是好蘭花。從宋代的詩文來看,當時是花香,花姿素淨的花色並舉的鑑賞觀念。那時,人們追求什麼樣的蘭花,在《金漳蘭譜》裡可以略見一斑。大約從明代開始人對蘭花的花形和花色有了更進一步的要求,色彩方面崇尚嫩綠而素淨的全素蘭花,形態方面,提出了荷瓣、梅瓣、水仙瓣等鑑賞觀念。”
這番話一出,優美有點發懵,旁邊的鄧頌兒也莫名其妙,這小保安……真的懂蘭花?
嚴小開則是繼續侃侃而談,“上個世紀80年代,養蘭熱潮隨著國家的改革開放迅速興起。蘭花事業發展到今天,國家安定,社會祥和,人民的生活質量普遍提高,養蘭、賞蘭的熱潮空前高漲。隨著賞蘭和養蘭隊伍的擴大,特別是蘭花交易逐步走向市場化,蘭花色澤的鑑賞觀念也由原來知識分子那種高潔、清廉、淡泊的鑑賞心態,逐步轉向大眾化的對五彩繽紛世界熱愛的情懷。只要是純淨一色的或者多色而豔麗的複色蘭花,都得到了推崇。色澤如果比較鮮明的大紅、粉紅、白色、黃色、黑色、紫色、雜色均被接受。特別是黑色和複色,因其少見,還被奉為奇色,絕色。諸如:墨蘭黑了哥、春蘭聖火、春劍中華紅素、春劍花蕊夫人等;隨著大西南以及其他地區蘭花的開發,蘭花形態的鑑賞觀念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既重視傳統的瓣荷、梅、水仙等瓣形,又推崇大方美麗的多瓣花和各種各樣的新奇蝶花、奇形花。諸如:春蘭的中華麒麟、春劍的奧迪牡丹、蓮瓣蘭的黃金海岸、四季蘭的雄獅等,都是公認的既新又奇的好花。”
少婦則笑得更是花枝招展了,“先生果然見多識廣,能知道各個時代人們對蘭花的不同追求,還有蘭花如此多的種類與顏色,證明先生對蘭花是有足夠了解的。”
嚴小開謙虛的道:“見笑了,足夠的瞭解不敢當,只是略懂略懂而已。”
少婦道:“先生,那請問你,就從現在來看,什麼樣的蘭花,才是好蘭花呢?”
這,無疑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嚴小開想了一下道:“什麼是好蘭花,不可能有統一的標準,從不同的角度講,就有不同的標準。因此,有的認為新奇的就是好花,有的則認為市場走俏的是好花,有的認為符合傳統標準的才是好花……眾說紛紜,不一而足。但是,儘管歷史在變遷,時代在更迭,蘭花的鑑賞觀念也在變化,然而,人們對完美事物的嚮往與追求卻是永恆的,也是無止境的。我個人則認為:形態端莊的、奇異並且有美感的是好花;色彩上素淨的或者豔麗的也是好花;能夠集新奇特於一身以不失美感的更是好花。到於雖新奇但無美感的蘭花,恐怕只有生物學的研究價值吧。”
少婦聽到最後,忍不住贊服的鼓起了掌,“先生好學問,好見識。”
鄧頌兒卻是徹底的懵了,神色即複雜又古怪的看著嚴小開。
嚴小開笑笑,伸手指著面前的那盆蘭花道:“老闆,那你這盆虎蕊蝶打算什麼價格賣給我?”
少婦道:“這盆原生態的老種虎蕊蝶我在山上只的挖到三棵,要放在五六年前,最少也要賣個上百萬的。不過這幾年,蘭花價格一直在跳水,到如今的行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