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鏢局一行,護送的同樣是貴重的物品,關係緊要的鏢物。大家同路,在有經驗的鏢師看來,這兩夥人一前一後,會更加的引人注意,不是好事。
張鐵衣像是猜到些這位二弟話裡的意思,亦放低了聲音,道:“二弟,那你怎麼看?”
遠遠地望見雲帆三人將前面馬車的尾巴護衛住,而馬車前方的周復等人,憑著羅雙全的眼力,似乎能夠感覺到這麼遠的距離外的他們,比起後方之人,要緊張一些,這表面上的狀況,更叫他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了。他沉吟一下,回道:“大哥,槍打出頭鳥,我看咱們有必要穩一點的,無須走得太快。”
張鐵衣同樣知道兩夥惹人注意的人連線在一起,造成的轟動效應會更大,可另一方面,人多力量也大。他和羅雙全兩人跟周復都有不淺的交情,若為了一時的穩妥,把兩隊人馬的距離拉開,故意製造出來的疏離,想必前方之周復是可以看出來的。路上太平無事,或者被前方的馬車吸引注意力,而忽略他們,這樣是最好的。但是,若自己一方受到攻擊,需要幫助之時,因離前方周復等人太遠,就沒有了同舟共濟的可能,雖然,或許一路之上,周復等人自身難保也說不定。
張鐵衣不大同意自家兄弟的這種“穩妥”的做法,他眉頭一皺,舒展開來之後,勸道:“二弟,怎麼說咱們跟周復的交情也是不淺的,路上相遇,正應該前後呼應,他們人手不少,加上那兩個道士,我看不像是普通之人,或許能在關鍵時候給我們帶來好的作用。”雲帆幾人跟在馬車後面,優哉遊哉的,張鐵衣看得出來,這應該不是狐假虎威之人,而是有料之人。
兩兄弟一人關注馬車前方,一個側重馬車後方,是看問題的不同的側重點,或者說角度不同。羅雙全聽了張鐵衣的話,他也覺得自家大哥的話有一定的道理。可能是這一趟鏢關係太過重大了,他因了心中的緊張,著緊,以為萬事以穩字為先,方有了疏遠的想法。
“大哥說的也很有道理,只是,咱們是加快速度,還是保持原狀?”
“就這樣的速度,我看可以了。”穩穩地吊在雲帆等人的後面,不近不遠,張鐵衣發現前方之人的速度雖比他們要快一些,到現在為止,他們沒有加速往前的意思,所以跟在身後的鏢隊,自然不用去加速。
“傳令下去,隊伍保持jǐng惕,按照這樣的速度行進。”張鐵衣對著前方的一個年輕人下了個命令。
“是的,爹。”此人叫張天浩,是虎門鏢局的少鏢頭,也就是張鐵衣的兒子,他得令之後,立即將命令下達:“總鏢頭有令,大夥提起十二分jīng神,注意我們四周的環境,且按照現在的速度行進。”
後面的羅雙全見狀,笑道:“大哥,我看天浩是越來越有大哥當年的風範了,想來不用多久,天浩就可獨當一面。”
“誒,這孩子不經誇,二弟你謬讚了,天浩年紀還小,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要穩紮穩打,還得要二弟你這個做長輩的從旁照應,多加鞭策,他才能學會走路呀。”說到自己的兒子,話裡面雖有不滿意之處,明白人卻能聽出來,張鐵衣是很在乎他這個兒子的,將張天浩作為接班人來培養,是他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大哥,也不能太過於嚴格嘛,該稱讚的時候,對於後生,我看多加鼓勵,對他們的成長是有好處的。”羅雙全指了指前面那幾個年輕人,其中就有張鐵衣的兒子,以及張天浩的同門師兄。
“小常醉心於武藝,餘者皆不大在行;長風嘛,做事穩重,我看他比起天浩少了些急躁之氣,這讓我很感欣慰。”張鐵衣跟羅雙全並轡而行,提到他的兒子,再提到他的兩位徒弟,這是時常叫他感到放心的地方,總算是沒有辜負他對於前面三個小子的培養之意和期望。
“我們老去,rì後鏢局就要靠他們這幫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