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中一突,他能夠從雲帆身上感應到淡淡的危險xìng,這叫他疑惑的同時,也讓他暗地裡告誡自己,對方是一個不像表面上看上去普通簡單之人,此時的jǐng惕,寧可信之,而不能莽撞。這是怎麼了?另一個他在發問,是錯覺,或者真有其事。相持之中,白衣人已忘記了需透過口舌上的利器,為自己刺破對方所營造的壓力場,製造方便。
“哼,狂妄!”白衣人忍不住出手了,他再次提升了他的氣勢,對方雖有奇怪之處,可他知道,對方只是一個年輕人,江湖之上從未聽說過這麼年輕的小子,在這種年齡,能有自己這種水平的造詣。怕且這只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比起花山下的刀客黃楊,比起銅山道上的賈逵,這一次白衣人的攻擊,快了很多,也凌厲了很多。拳頭未到,其風已刺到了雲帆的身上,落到雲帆的臉上,風似刃,隱隱有寒風之利,可刺破肌膚,到達皮肉。拳頭迅捷,勢若奔雷,毫無疑問,這拳頭若是落到普通人的頭上,洞穿天靈蓋,是不在話下的。
雲帆有些驚顫,更多的是興奮。看來這一次他的對手不弱,他一出手就有些許的風雷之聲,此為內力到達了某種境界,形成一種勢的表現。是硬拼,還是輕輕地躲閃過去,再給予白衣人打擊呢?雲帆沒去思考,他隨著對方的拳頭的到來,挪動著他的身軀,迎上去的同時,是側身而往的。
“哼!”白衣人心中暗喜,果然是花架子,居然敢直面對上他十分力量的拳頭,看來此人不過如此,年輕人還是太沖動矣。待得將之一拳解決,那麼,剩下來的他的師兄,還有那女子等人,盡在掌握,飛不出這個樹林。
白衣人的拳頭凌厲,他的身形很快。可是雲帆比起他來,身形更快。兩下錯開,白衣人的拳頭砸中了雲帆身後的空氣,而云帆就這麼一次交鋒,並沒有選擇對上其拳頭,是在將要兩拳交接之時,突然再次加速繞到白衣人身後的。
白衣人去的快,以至於雲帆想在錯身的一剎那給他的後背來一下,奈何其人速度不慢,而自己往前更快,就差那麼一點點沒能夠著,遺憾,太遺憾了。
不等立定,身子半轉,雖然這一下子落空,叫白衣人感到一絲奇怪,他知道對方沒受到任何的傷害,要一口氣攻擊下去,不給雲帆任何喘息的機會。雲帆剛好轉過身來,白衣人已到了他的面前,拳頭再次襲來,不容他多去考慮,這一回只能真的硬碰硬了。
田鵬飛笑了,白衣人的動作在他看來,仍是緩慢的。雖說力度有些,還是顯得幼稚,而自家師弟的表現,讓他有往下看的興趣。胡銓將女子扶到一邊,讓她坐下調息著,順便給了她一枚丹藥,這是師兄囑咐的,令她服下去,以調養傷勢。
中山狼想往田鵬飛等人之處靠,不知田鵬飛使出什麼辦法,叫此狼吃了一驚後,慢慢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雖此時它的眼裡仍有著貪婪,可被田鵬飛jǐng告之後,眼神裡多了些忌憚,似乎除了那隻土麒麟,在田鵬飛的身上,它又收穫到了未知的忌諱,遲緩乃至於制止了它的行動的yù望。
土麒麟天真又帶著點成熟,它能夠了然來自人類的惡意和善意。對中山狼,它沒有好感,對那名女子,它很感親切,見到女子受了傷,這陣子正待在女子旁邊,望著女子。場中雲帆和白衣人的對壘,似乎與它無關,它不去關注。
“嘭”的一聲,聲音不大,足以叫兩人分開。雲帆使出了三四分的力量,對上白衣人的第二次奮發的拳頭,是將之擊退了好幾步,而自己的拳頭亦有些發麻,輕輕地甩了甩右手,雲帆望著那一臉驚疑的白衣人,道:“來嘛,我才剛剛熱身。”
雖然這一次不比開始那一拳,可也費花了他田萬里的九分力,怎麼對面那小子好像沒受到一點傷害的樣子,這不可能。田萬里心中驚疑不定,想道,對的,這傢伙肯定受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