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漁人白眼狼領著德川木郞,駕自己的船離開白虎大船,德川木郞道:“你不是帶我來找靜美的麼?她在那裡?”白眼狼道:“她不在那大船上,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一定幫你找到她,只要你聽我的話。”德川木郞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去那裡找?”白眼狼道:“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再找線索吧。”德川不再作聲,默默的去劃漿,他本來就是個很少言的人。白眼狼看著越來越遠的白虎大船,自語道:“總有一天,我必殺爾代之。”這一刻,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恨。。。。。。
東海岸邊,海風輕拂,一條巨大木船停泊,船上飄著一面大旗,上面繡著一白色飛馬。
岸上有三間木屋,中間的屋中架著一個鐵製的煉丹爐,爐火熊熊,幾個大漢正在小心的新增碳火,正堂在坐著一個老者,高大威猛,一身黑衣,這老者臉上有塊刀疤,斜斜的從鼻樑到嘴角,看上去很是可怖,他此時一手正拿著酒壺,一手拿個杯子,細細品那美酒。視窗處站著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少年,這少年身材矮小,卻看上十分的壯實,黑黑瘦瘦的,相貌雖然說不起堂堂正正,可是也是英氣勃發,他穿著一件十分得體的黃衫,腰間掛著一把三尺長劍,他站在那裡,一聲不發,彷彿石人一般。
這老者便是明義島的三島主,飛馬大船當家的雷雄,而這個少年,是他的唯一的弟子,名叫沈東林。雷雄把一壺酒全部喝光,才對那幾個大漢道:“起爐吧。”那幾個大漢拿了把大鐵鉗,從火爐中夾出一個銅鍋來,然後把那個銅鍋放入邊上早已經準備好的水缸之中,頓時白煙大起,過了一會兒,等那銅鍋冷卻了以後,那個大漢回道:“三島主,已經好了。”
雷雄走了過來,那銅鍋中的藥已經成了黑色,水分已經蒸完,在鍋底留下一點藥泥。雷雄用竹籤挑了一點點藥,聞了聞,搖頭道:“不成。”那少年沈東林也走了過來,依樣聞了一下道:“師父,可是味道太辛辣了?”雷雄點了點頭道:“我煉這百花丸,雖然現在還沒有加香料,不過現在味道應該聞起來是茴香之味,這辛辣之味太重,便是方子錯了。”沈東林道:“那還要不要再試藥了?”雷雄道:“不必了,試也沒用。”沈東林答應一聲,雷雄又道:“你此次忽然前來,可是有什麼事嗎?”
沈東林道:“徒兒此次前來打擾師父煉丹,是有兩件事請師父定奪,其一,徒兒昨晚收到飛鴿傳書,我們的內應訊息說趙連玉會在近期有重大行動。”雷雄嗯了一聲道:“他終於沉不住氣了,內應可查到是什麼行動麼?”沈東林道:“傳書上說趙連玉會在清明大島主到建寧鴉龍山上掃墓奠祖的路上,設伏襲擊。”雷雄道:“你怎麼看?”沈東林道:“第一,這等機密訊息,我們的內應不是趙連玉核心組織的人物,他如何得知?所以這訊息是不是真的,還真不好說。”
雷雄點了點頭,沈東林接道:“其二,如果是真的,以趙連玉的實力,他明知就算是設伏,勝算也是不大,他為什麼這麼做?除非。。。。除非他忽然之間實力大增,或者我方實力忽然大減。”雷雄笑了道:“好,接著說。”
沈東林道:“其三,雙方鬥了這許多年,我相信我們能在六貫幫中安插內線,其它兩位島主更加會,而且應該比我們的更厲害。我們知道的訊息,其它兩位島主也應該早就知道,趙連玉也應該會想到這點,這麼機密的計劃,他會不會是故意放出的風聲呢?”
雷雄道:“還有麼?”沈東林道:“如果兩位島主已經知道了,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們,難道他們真的把我們飛馬船當外人不要我們幫忙?兩位島主現在又在何處呢?聽說大島主兩個月前北上了,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到建寧鴉龍山上掃墓奠祖?”雷雄道:“這個我告訴你,他兩個月前帶著那個女人北上到雲州去了,而且也一定會在清明之前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