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斜了他一眼,宋秋伊在晏紫瞳的躺椅邊放了把椅子,夜北溟自然的走過去,雙臂霸道的將晏紫瞳半摟在懷中。
晏紫瞳也極其自然的身子向後靠了一些,半倚在他懷中,兩人十指相扣,此情盡在不言中。
空氣中流轉著曖昧的氣息,蘇喬看得眼紅,手擋住眼睛就叫了起來:“嘿嘿,你們兩個,夠了沒有,想現場表演的話,麻煩回房間再表演,這裡禁止!”
“去你的!”一隻茶杯丟過去。
順手接過茶杯,蘇喬優雅的把茶杯放在地上,變腰開啟他手邊的白色木箱子,剛一開啟,便看到裡面密密麻麻的白色藥瓶,每個藥瓶上面沒有藥名,只是貼了些花紋,還有鬼畫符一樣的字型,估計那上面的字只有這藥箱的主人才能認得。
最中央擺放著一個大些的竹罐,上面蓋著竹蓋,蘇喬剛把竹蓋開啟,裡面刺鼻的酒精味道沖鼻而出。
原來古人也懂得酒精消毒呀。
他把亮晃晃的匕首在裡面浸了一會兒,陽光從他的背後照了進來,白色的衣衫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背對著光的那張臉顯得有些陰森。
只見,他露出兩排牙齒,笑吟吟的看著晏紫瞳溫柔的問:“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什麼?晏紫瞳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匕首,渾身緊張得發毛,根本聽不懂他的話。
眉梢挑了挑,他換了一種說法:“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匕首從竹罐中拿了出來,酒精滴在地毯上,迅速的暈染開來,匕首折射的陽光,刺進晏紫瞳的眼,寒冷得讓她渾身不舒服。
要她自己動手?
不!她沒那個勇氣。
身子用力往後縮,喉嚨動了動,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緊張的問:“你……有沒有麻醉藥?”
“什麼是麻醉藥?”
“古時應稱麻弗散,可以讓人暫時麻醉不會感覺痛的!”
“有這種東西嗎?沒聽說過!!”
晏紫瞳盯著離她的眼睛載來越近的匕首,做最後的垂死掙扎:“我現在說後悔,可以嗎?”
“不可以!”
堅定的三個字落下,冰涼的匕首划向她的手掌。
痛!卑鄙的大夫,居然偷襲她。
不能沒有你
鮮血從她的手掌一滴一滴的滴落到藥湯中,看到那些血,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幻覺,是經常擾她睡眠的噩夢。
鮮血,鮮紅的血,一滴一滴的濺到她的臉上,她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母親就死在她的眼前,不……不……
不要,不要!
她的手驟然顫抖,心慌得就要移開手,雙眼不敢再看自己的掌心,一瞬間的呼吸急促。
五指狠狠的扣進夜北溟手臂的肌肉上,夜北溟心疼的摟著她,他手臂的肌肉緊繃,額頭上一根根的青筋跳動著,汗水一滴滴的落下,臉色鐵青得駭人,他的身體更是不停的顫抖,看他的表情,好似她抓得他很疼似的。
“影子,不要給我們男人丟臉,我在放的不是你的血,你不用那麼緊張!”蘇喬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用力的握緊晏紫瞳的手不讓她亂動,然後盯著她的血一滴一滴一落進藥碗中。
“不要廢話,還不夠嗎?”他顫抖著聲音問。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晏紫瞳被匕首劃開的傷口,恨不得把那個給她帶來傷口的人碎屍萬段!
懷中的身體顫抖得厲害,他顫抖得更厲害,彷彿那道傷口傷的是他一般,傷口在她的手上,卻劃在他的心上。
“不夠!”蘇喬慢條期理的回答,血漸漸的流不動了,他眉頭一皺,又揮動手中的匕首。
夜北溟一把握住他的手,雙眼像盯仇人一樣的瞪著他:“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