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放把手伸進彩霞的胸口裡面到底摸到了啥沒?其實還有第四件事的,那就是潘光遠居然沒有喝醉!不過這會兒潘光遠就坐在這堆男人中間,大家心知肚明,卻只是嘴上不便說。
從這幾件被熱議的事情就可以看出這些男人們的那點齷齪心思。偷鴨子這個事不好說,因為那關係到個人名聲問題,沒有真憑實據,誰也不敢亂猜測。就算猜測了也是不會說出來的。最後,五魁以一句“墳園子裡就那幾個鬼。”結束了第一個話題。言外之意,大家其實都知道這是誰幹的。
一提起第二個話題,二柱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首先是昨天女兒三貴從口袋裡掏糖一事,已經讓他臉面丟盡;兒子四賴又給他媽整一身牛糞!想到這裡就恨得牙直癢癢,嘴裡就忍不住罵道:“日他媽!這倆小兔崽子要是有人家天放或者天牧的一半,我就燒高香了!”
眾人俱點頭稱是。五魁媳婦春花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接道:“五魁,要不咱真把天放認作乾兒子吧?不知道為啥,我就是看著天放這娃兒順眼!”
五魁娘在旁邊一聽又是皺眉又是咧嘴,卻也只是皺眉咧嘴而已,什麼也不說。
五魁剛要答話,潘光遠接話了:“天放這娃兒確實不賴哩!我四叔就是有眼光。要是我……”潘光遠忽然不說話了。大家都知道潘光遠的事情,一時竟無話可說了。
狗剩腦子轉得快,頓了一下,馬上介面道:“我聽老輩人講過,說是生不了孩子的夫妻找一個命硬的孩子認作乾兒子,就可以懷上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其實這是狗剩這傢伙自己杜撰的,無非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順便拍拍隊長五魁的馬屁。反正給人家做乾爹又不費啥事,再說這又是春花先提出來的。
五魁娘一聽認乾兒子可以給自己帶來孫子,眉頭頓時就舒展開了。
“真的假的啊?糊弄人哩吧?”五魁不相信地笑笑,“就算靠譜,還不知道天放會不會答應呢?”老實說,五魁打心眼裡也挺喜歡天放的,儘管當初曾經對潘四爺就天放能否真心留下表示過擔心,但後來的事實證明天放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於是就對天放另眼相看起來。
潘光遠見狀,就笑著對五魁和春花說道:“你倆要是真想認天放當乾兒子,我一會兒就把他叫來,咱們當面問問他不就知道了。”潘光遠沒有醉酒的時候,說話辦事還是很靠譜的,一旦喝醉了那就沒個人樣了,更不要說講人話辦人事了。
“那得把四叔也叫上。”五魁補充道。
於是潘光遠回去就把這事跟潘四爺和天放說了一遍。天放說一切聽爺爺的,潘四爺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於是天放就和潘四爺和潘光遠一起來到五魁家裡,行了認乾爹乾孃之禮。
按規矩,天放跪在地上給五魁和春花各磕了一個響頭,叫了一聲:乾爹、乾孃。五魁就把自己的皮帶從腰裡抽下來送給天放。天放不要,潘四爺就笑著對他說:“這是認乾兒子的規矩,也是你乾爹送給你的見面禮,必須收下呢!”天放這才半信半疑地收下。然後春花又給天放準備了一副碗筷,意為以後家裡就有這口人了。
完了,潘四爺對天放說道:“俗話說的好:‘乾孃幹老子,一年一件棉襖子’天放,從今以後你五魁叔和春花嬸就是你乾爹乾孃了,將來你大了,一定要記得報答他們的認養之恩吶!”
“恩,我記下了。”天放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這時,一旁的狗剩忽然把天放死死拽住,笑嘻嘻地問道:“天放,你還沒告訴你狗剩叔呢,那啥,你昨天在新媳婦兒懷裡摸到啥了?嘿嘿,快告訴叔叔!”
“看看你那個熊樣兒!就算摸到了啥,咋的?你也再去摸一下?”春花快人快語,經常和男人打交道,所以性子潑辣的很。說話啥的,有時跟男人沒啥區別。
天放回想了一下,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