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嗎?”
“我是來找人的,這裡有一位叫作甯曉霜的人嗎?”
“你是?”她知道甯姐平常是不喜歡會見客人,尤其是親朋好友。
“我是她的好姐妹,你就這樣跟她說,她就懂了。”
她仍是打量著眼前的婉綺,猶疑之際。“那你等一下,我進去通知甯姐一聲,你先坐一會。”
看著工讀生又消失在布簾之後,她又把目光遊移在這散發花香的店面當中,隨手取了枝花朵置於鼻頭吸取這淡淡馨香。
甯曉霜一接到員工的訊息,趕緊卸下手套,連身上的圍巾還未脫下就走到外場看個究竟,在看到得休人時,頓時驚訝、錯愕的表情全印在臉上。
婉綺感應到有一隻目光炯炯直盯著她,她也轉過頭去,在兩雙睛對視瞬間,所有一切盡在不言中。
工讀生見狀,上前解釋著。“甯姐,她說她是你的姐妹,要不要我幫忙翻譯?”
甯曉霜向一臉茫然的工讀生比畫道:“沒關係,我自己可以應付。你先把裡面收拾一下,我和這位小姐有事先出去了。”
甯曉霜沒有直接和婉綺打招呼,許久沒,兩人友誼可不是幾句寒暄即可打發。
她脫下一身工作服,隨手拿了個髮束將長髮束起,示意婉綺跟她一起到外頭去,婉綺也很識趣的一直保持沉默跟在甯曉霜後面。
她還是沒變,婉綺暗忖。
三年了,雖然時間將兩人帶入成熟的年紀,不過甯曉霜那一臉稚氣的容顏仍舊沒有太大改變,只是她變得……更靜了。
她知道這一切的轉變和三年前的那一夜絕對有莫大關聯,不過甯曉霜不想提它,所以她也不好一直把這往事掛在嘴邊。
甯曉霜帶她來到附近唯一一間茶館,這裡不像臺北有精緻、華麗的裝飾,只有舒適的桌椅和淡淡的音樂流暢其中。由於現在正是上班,上學時段,所以窄小的空間只有零星幾位客人。
點完飲料後,甯曉霜率先打破沉默問:“怎麼會想要來找我?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婉綺莞爾一笑。“好朋友要結婚了,說什麼都要來探望一眼。”
甯曉霜看了她一眼後,隨即垂下眼瞼。甯曉霜沒有太大的情緒表現,不過絲微的落寞倒也投射到婉綺的眼底。
“甯曉霜,如果你對你舅媽他們的安排不滿意,倒可不必允諾,這一點就不像你的為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以告訴我嗎?”
甯曉霜沒有回答,逕自拿起桌上的杯子啜全口白開水。
看她沒有回應,婉綺眼睛一轉,大膽揣言問:“他們是不是又拿曉傑出來威脅你?”她太瞭解甯曉霜了。全世界只有曉傑可以束縛她的一切,偏偏曉傑的監護人又是他們舅舅,也因此曉傑便成了舅舅禁錮她的利器。
甯曉霜靜靜地看著她,緩緩地抬起手比畫。“我已經二十三了,既沒雙親又沒身份,對於舅媽他們的安排我很滿意,沒有其他原因。”
甯曉霜看著服務生把飲料放在桌上,等到服務生離去後她又比劃:“這門婚事與舅舅無關,這是先父生前答應的婚約,只是誰也沒想到他竟會走得那麼早,當年隨口允諾的婚事理當成了‘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我已成年,但曉傑還沒有。我希望在他在二十歲後能有全權自主的空間。”甯曉霜沉靜地看著婉綺。
婉綺看著她的手語,她的條件並不是很大似乎理所當然。“曉傑二十歲後就是成年人,他當然有十足的自由,這有什麼好商議的嘛。”
“可是我父親的遺囑上面卻是寫著,舅舅對我們的監護權直到我們成家為止;我是無所謂,可是曉傑的幸福我希望能由他自己去追尋,所以我跟他們所談的條件,就是要回曉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