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族進入了鐮鼬的範圍,進入了完全屬於他的戰場。
車潮和彈雨正面衝擊,火星四射,子彈洞穿了摩托的油箱,打斷了車軸,撕裂了輪轂。摩托車一輛接一輛倒在雨中,起火爆炸,少年們從摩托上翻滾落地,忍痛奔逃。近百輛摩托車組成的車潮被愷撒以居高臨下的壓制射擊打斷。
從來沒人以如此兇暴的手段對付這些桀驁的少年,他們高奏著重金屬樂而來,車後座上載著利刃,仗勢著旺盛的荷爾蒙,覺得自己前方的一切都會被車輪碾平。但對面迎接他們的是如同克伯虜重機槍般的東西,隨著沙漠之鷹冷漠地吞吐槍火,他們只能依照對手的節奏“落馬”。
愷撒更換彈匣,在這短短的幾秒鐘裡摩托潮又接近了幾十米,但是隨著沙漠之鷹再次轟響,衝在前面的摩托又一次被打斷車軸。
愷撒的嘴角流露出無情的嘲弄,鐮鼬們帶回了暴走族少年們因恐懼而加速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震懾車潮的與其說是彈雨,不如說是恐懼感。武士道的勇氣遭遇了工業機械般冷漠而強大的暴力,就像猛虎被打斷了脊樑。愷撒在用彈雨給這群暴躁的男孩重述一個真理,這條真理是戰圈國時代的大名們花了無數武士的生命作為學費才學會的……
時代不同了,與其繼續信任武士道的勇氣和日本刀的鋒利,不如買把槍。
“碾平!碾平 !碾平!”隊正紅了眼,嘶啞地吼叫。他完全沒有想到真會有子彈來迎接他們。在他們心裡這三個外國人已經是“落荒而逃”的狀態,雖然持有武器,槍戰中擊中了幫會中的幾個人,但之後中槍的人都甦醒過來,並沒有受傷。對方在日圈本街頭只敢使用麻圈醉彈,赤備確信。
可現在迎接他們的是用金屬演奏的音樂,金屬敲擊金屬,金屬打擊金屬。愷撒裝了實彈,所剩的弗裡嘉子彈不夠他填滿沙漠之鷹了。赤備們也許應該自豪,他們逼得槍械專家換裝了實彈……反過來他們應該檢討自己太不瞭解對手了,他們的對手就讀於某個混亂的、沒什麼法紀可言的學校,競技活動是組隊槍戰,而這次駕臨日本的又是卡塞爾暴力團的領袖們。
楚子航靠在街邊旁觀著這場演出般的戰鬥,懷抱村雨,路燈把他的影子投得修長。他沒有要去幫忙愷撒的意思,冷漠地掃視著這些暴怒的男孩
半條街上滿是摩托車的殘骸,這些赤備分子平時有著過人的勇氣,他們是真正做過惡事的人,他們的綽號被列入了警視廳的危險分子名單。但他們現在敗得一敗塗地,愷撒在沒有摩托車可以擊打的時候,子彈貫穿了他們的小腿,這種傷口會隨他們一輩子,作為加圖索家族送給他們的禮物。
黑色的杜卡迪Desmosedici RR猛地躍起,這是隊正的車,賽道上的皇帝。他隱藏在“先鋒”的背後,就是要在最後出場。杜卡迪傑出的效能令他躍過了愷撒的頭頂,高速旋轉的車輪對著愷撒的頭頂劈下,隊正手中的利刃同時刺向愷撒的心臟。他把一切都拋在腦後了,荷爾蒙在他的血管裡湧動如浪潮,他要殺了這個外國人,管他是誰或者是什麼東西!沒有人能擋赤備的道,擋道的就得付出代價!
杜卡迪從天而降,如猛虎撲殺,咬噬獵物的頭部。 愷撒就算一槍轟掉隊正的頭,沉重的摩托車也會砸在他的頭上,把他的脖子折斷。
愷撒懶洋洋地看了隊正一眼,在車頂上踩了一腳。獅心會血統精練技術,一度暴血,血統純化!愷撒這一腳直接踩進了凱迪拉克的車頂裡,鋼鐵沒到腳踝,他獲得了一個完美的支撐點,然後抬腳高踢,踹在杜卡迪的油箱上。
隊正忽然發現自己胯下的社卡迪不見了,僅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處在“浮空”的狀態!
時速80公里的摩托被愷撒那一腳生生踹得倒飛出去,砸在路面上。愷撒左手把槍收回腰間。一手抓住隊正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