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出來。看得出是一塊從衣服上撕下的布料,布料上只寫了一個字。
墓。
謝祁看著字,突然朝屋後拼命跑過去,一路上家僕的屍體隨處可見,血跡粘在地上,謝祁沒有再管,後面的事比他們重要。
謝祁跑到了屋後,一座無名的墓碑出現了。墓碑大概有三個謝祁那麼大,謝祁拍拍墓碑,果然是空心的。謝祁想一掌拍碎這個墓碑,可是又怕傷到裡面的人,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墓碑從裡面開啟了。一個婦人抱著一個瘦的連臉頰都凹陷進去的孩子。
謝祁認識這個人,她是老友府裡的廚娘,會燒好吃的燒鴿。現在她一條胳膊沒了,另一隻手裡拿著把菜刀,眼裡滔天的恨意。謝祁毫不懷疑這個人平時樂呵呵的大娘會砍過來。
“謝…謝。。先生。。照顧…爺。“大娘看清了謝祁,心裡頓時輕鬆了一大半,她將孩子連帶一份信交給謝祁,想說話,可是說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完成了先生交給自己的任務,她輕鬆了,本來都沒知覺了的手開始疼了,還有背後被扎到的地方。
大娘看著謝祁小心翼翼的接過孩子,看著謝祁拆開信封,慢慢的靠著墓碑開始想休息了。她被先生從歹徒手裡救下,先生給了她點吃的,讓她到後面墓碑照顧少爺要是有人敲墓碑就開門,把信和少爺交給他。她等了不知道多少天,她和少爺在裡面,看不到外面的日出日落,她不知道先生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怕來的人慢了,她把所有的糧食都給少爺吃,雖然每天都只有一點,可是還是不夠,少爺已經餓了好久好久,她不敢出去,她怕外面人還沒走這樣出去會讓少爺有危險,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敲墓碑的聲音,她知道自己的任務結束了。
謝祁看著大娘靠著墓碑,呼吸慢慢的弱了下去。他覺得眼睛有點澀,胡亂的揉了揉,拆開信。
信上老友說明白了整件事,也說了是他自己在他們來的時候才讓鴿子傳信的,他給廚娘準備了一個月的糧食,他不希望孩子和謝祁任何一個人給自己報仇,他說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謝祁捂住了眼睛,他不知道哪裡來的水把信打溼了,也許是天下雨了,可是自己來的時候明明是晴天。老友什麼都算的很好,他提前很多天放了家僕們的假,讓他們走,他提前準備了這個無字墓,他準備了食物。
可是他沒算到,他死了後,歹徒還是留下來血洗了整個府邸,他沒算到謝祁遲到了半個月之久,他沒算到…。謝祁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懷裡的孩子動了下,謝祁緊張的低頭看去,人沒醒,眉頭皺著。謝祁揉吧揉吧的將信塞到懷裡,抱起孩子走到來的地方,回頭看了一眼府門,再轉身已火光沖天。
謝祁低頭看了看抱著的人,再看看在一旁吃草的馬,最終還是決定自己抱著人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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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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