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並沒錯。歷史上有太多這樣地例子了,例如勾踐,例如劉邦……這是一個王者必須做的。
可是黃裳知道。並不是這樣地,他可是活了百多年的老怪物了,會連真假都分不清楚嗎?況且趙韻也知道黃裳心底忠君思想有多麼的深。對皇權的忠誠,他甚至比趙韻還要深許多。
她根本不需要去套取黃裳的恩情。
她之所以照顧黃裳,一是感恩,二是她知道這個師傅真正的關心她,剛剛失去母親的她,迫切需要另一個長者一樣的人的關心,而黃裳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將對母親地孝都轉移到了黃裳身上。
“師傅,您來了。”
趙韻被驚醒。回身,對黃裳行了一禮,繼而又有些嗔怪道:“師傅,都跟您說了很多遍了呢,不要叫我公主,您叫我韻兒就行,母后就是這麼叫我……”漸漸的,情緒變的低沉。
聲音也小如蚊蟲,不過黃裳依舊能聽到。訕訕一笑,眼中閃過絲疼惜。
“公……”被趙韻一瞪眼,黃裳立刻改口了,“咳咳!那個韻,韻兒,咳咳!”趙韻這才嫣然一笑,黃裳卻怎麼都覺得有些彆扭,連連地咳嗽著,他只能用咳嗽來掩飾自己心底的慌亂。
在他看來。再怎麼說。他也只是臣子。
“師傅,您的病還沒好嗎?這裡風大。我們下去吧!”趙韻扶著黃裳,纖手在他背上連連的輕拍著。
“沒事,我的傷已經好了。”好一會,黃裳終於從稱呼的慌亂中緩過來了。
“那就好。”
趙韻也知道自己師傅好了,只不過是擔心他還有些什麼不適而已。
“公,韻兒,我這次是來向你辭行的。”
“啊!”趙韻一驚,手頓時一顫,花容失色,“師傅,您,如果您走了,這裡怎麼辦啊!”
這些日子,一直是趙韻在處理朝政,趙煦還沒恢復過來呢。況且那個從小長在深宮的皇帝除了玩、玩女人之外,他又還懂些什麼。
皇帝不能臨朝,在這緊要關頭,權力自然也不能交給其他人,誰又能知道那人沒有異心呢,於是,趙韻不得不代兄掌權,暫時接過了宋王朝的最高權力。
掌權並不是那麼好掌地,朝中可沒一個吃素的,內憂外患,趙韻感覺自己是心力交瘁,而她讓她一直以來支撐的支柱就是黃裳,她知道,只要有黃裳在,即便她做錯了,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但他現在要走了,她怎麼辦呢?
黃裳一笑,“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要做了那件事情,我就會回來的,而且我觀現在的情勢,各個叛賊都忙於整理內部,暫時無力顧及王朝,內有韻兒的排程,正適合我離開一段時間。”
叫了幾聲,他終於習慣了些,也許是就要走了吧!
趙韻心中盤算了一下,的確是像黃裳所說,她只是當局者迷而已。隱隱然,她也猜到黃裳可能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情,宋皇室已欠了黃裳一條命了,如果黃裳不是心臟在右邊,他現在早是個死人了。
咬咬牙,“嗯!”
又道:“師傅,您什麼時候走?”眼中滿是不捨地神情。
師傅走了,就是她一個人在戰鬥了,對那個哥哥,她是一點希望也不抱了,她現在最想的是,儘快在皇族中尋找一個能撐起大局的人,然後,咬牙,為了皇家的未來,也只能犧牲哥哥了。
當然所謂的犧牲只是拿去趙煦的皇冠,他不適合當一個亂世的皇帝。並不是要他的命,再怎麼說,他也是她哥哥,前一代帝皇。如此動亂時期,皇族絕對不能再傳出醜聞,否則樂子可就大了。
黃裳眯起眼睛看著她,慈祥的笑,“明天就走,還要和那個老傢伙告別呢。”
她知道師父口中地老傢伙是誰,那個拿師父做了幾個月實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