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叟愉快地哈哈一笑,道:“老朽褚一彪,人稱湘江叟恭長……”
話末說完,驀見玉扇秀士突然哈哈一笑,搶先說:“褚老英雄恭長馬雲山兩歲,故
而稱他一彪兄。”
說著,側身一指黑衫老叟,代為介紹道;“這位是郝老英雄,人稱多臂哪託,現在
已是銀髯及胸,白鬢霜眉,也應該改為多臂叟。”
把話說完,立即和多臂哪託,湘江叟,同時熱哈哈地笑了。
黑衫老叟多臂哪託,首先斂笑說:“江少堡主難得光臨湘陰,今夜由老朽作東,大
宴鴨子樓,痛飲終宵,我們是不醉不休。”
江天濤見三人笑得勉強,玉扇秀士又無故介面介紹,頗令他有些懷疑,雖然斷定三
人並無惡意,但他酒足飯飽,急於趕路,自是不會再應邀痛飲。
於是急忙拱手,婉謝道:“三位前輩盛情,晚輩業已心領,因有要事在身,不列久
停,改日有機,再為叨擾。”
多臂哪託一聽,不由驚異地間:“怎麼,這般時候少堡主還要趕路?”
江天濤立即恭聲應了個是。
湘江叟突然雙目一亮.似有所悟地笑著道:“如不是少堡主急於趕路,老朽倒忘了
明日令尊大人為汪姑娘設擂招親的大喜事……”
江天濤一聽,渾身一戰,面色大變,右臂一繞,出手如雷,立將湘江叟的右腕扣住,
劍眉一軒,厲聲問道:“老前輩,你說什麼?”
玉扇秀士和多臂哪託,對江天濤出手扣住湘江叟的右腕,俱都吃了一驚。
雖然,湘江叟是在無備的狀況之下,但以褚一彪的功力經驗,仍應該親身閃開,或
出招反搏,結果竟被牢牢扣住,設非江天濤在厲聲怒間之際,尚加上一個老前輩,玉扇
秀士和多臂哪託,恐怕早已出手了。
湘江叟早在江天濤報出姓名身世時,便已對九宮堡設擂招親的事感到迷惑,覺得有
這等英挺俊拔,武功高絕的少堡主,何必再公然設擂招親。
這時右腕突然被江天濤扣住,雖然老臉微微一紅,但末發怒,反而迷惑地問:
“怎麼,這件事少堡主不知?”
江天濤渾身顫抖,無法解釋,只得鬆開右腕,激動地急聲問道:“老前輩可知明日
何時開始?”
湘江叟看了江天濤的驚急神情,心知有異,但卻寬聲說:“少堡主不必過分憂急,
以汪姑娘之武功,三五日內,也許難逢敵手,明日雖然辰時開始,第一日汪姑娘恐怕未
必出場。”
江天濤心憂如焚,神志恍憾,急忙拱手急聲說:“三位老前輩珍重,告辭了。”
說罷奔至樓口,沿著樓梯,飛身而下,到達樓下,尚聽玉扇秀士三人同聲高呼:
“少堡主務請冷靜,須知欲速則不達……”
江天濤心亂如麻,哪裡還聽得進耳裡,高呼一聲多謝,飛身已至樓外,小青早已備
好,正拉在一個店夥手裡,“長身形,騰身上馬,接過絲疆,直奔城內。”
這時三更已過,街上已無多少行人,江天濤縱馬如飛,穿城而過,直奔正東,小青
放蹄狂奔。
皓月當空,晴空萬里,原野一片死寂。
江天濤坐在馬上,劍眉緊皺,朱唇緊閉,不時催著馬腹。
小青昂首豎須,雙目閃光,被江天濤催得幾近瘋狂,不時發出一聲震盪原骨的悠長
怒嘶。
汪燕玲的偽病,瞞不過機智陰暗的毒娘子,早是他預料中的事,但他卻沒想到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