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何杳這一個累贅,更是跑不了多遠,很快就被追上。
何杳哭鬧著,抓著何尤繁的裙襬,說,“娘,這些人是誰啊,他們要做什麼,我害怕……”
何尤繁一手遮住何杳的眼睛,一手抱起何杳,在何杳耳邊輕聲說:“不怕,娘在……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何尛的眼前也相繼一黑,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何尤繁在她耳邊的輕聲安慰,還有火燃燒木房的火花的聲音,剩下的,全是鄉民們無助的哭喊。
記憶再次跳轉,何杳和何尤繁被那些黑衣人帶到一間碩大的大堂裡,一個長得精緻的男子站在那群黑衣人的身前,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牽制住不過二十出頭的何尤繁,遠處昏昏沉沉醒來的何杳看見這一幕,怕得要死,心裡慌張得不知所措,朝遠處的何尤繁顫抖的喊:“娘!”
何尤繁搖了搖頭,聲音裡含著哭腔:“杳兒,不要動,不要說話,乖。”
何杳不依,使勁搖頭,想向何尤繁的方向爬去,帶頭的男子卻微微偏頭,他身後走上來兩個黑衣人,抓住何杳,不讓何杳動彈,何尤繁急了,掙扎著想掙脫兩個黑衣人的束縛,可無奈女人力氣比不過男人,還是被黑衣人死死抓著。
“放了她!”何尤繁厲聲對帶頭的男子喊,頓了頓,氣勢又弱下來,帶著示弱:“放了她,我願意為燁鳶做‘藥’所用。”
帶頭的男子墨髮束在腦後,半邊臉隱在黑暗中,如上帝精心打造的五官的稜角分明,透著危險的氣息,他鳳眸中滿是邪魅,金黃色的眼瞳仿若昭示著他身份的高貴,透著暗寒的光,唇色微微泛白,彷彿是帶病的謙和君子。
而第三者的何尛,看著這一幕,無比震驚,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倒坐在了那大殿冰冷的地板上。
何杳年紀尚小,或許沒有什麼概念,可長大後的她,也就是何尛,如此聰慧,不可能看不出來。
那男子的眼睛,和何尛的如出一轍,世上,有金色瞳色的,又有幾人?
所以只能說——
那男子,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的爹……
男子看著何尤繁,輕哼了一聲,兩個黑衣人把何杳帶到男子面前,男子低頭看著何杳,何杳和男子酷似的金眸裡帶著懼意,小手忍不住顫抖,男子的目光在何杳的金眸上停留了一會,又輕蔑一笑,看著何杳,卻是對何尤繁說:“說不定,你的女兒也可以為燁鳶說用。”頓了頓,輕笑,“說不定比你有用得多。”
聲音略含沙啞,很富有男性磁性。
何尤繁臉色霎時變白,連連搖頭:“不……”
“她還是個孩子!”隨即垂眸,“她沒有純血液,你放了她,你要報復,就報復在我身上,曳,算我求你,好不好?”最後一句話裡,帶著卑微的祈求。
這語氣,是何尛從來沒聽過的。
晨曳本來微帶邪魅的神情瞬間變得冷漠殘忍,他勾唇,一個瞬間閃身來到何尤繁的面前,一手鉗住她的脖子,金眸裡滿是殺氣:“不要叫我曳。”殘忍一笑,“你憑什麼?”
何尤繁眼裡滿是空洞,是啊……她憑什麼……
“放……了她。”何尤繁面色發青,艱難的從嘴裡擠出三個字。
|
夢境·回憶(三)
晨曳看何尤繁漸漸缺氧的面色,臉色一沉,最終還是放了手,甩袖一哼:“你以什麼身份求我?”
隨後轉身,坐在大殿最高處的座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他手輕輕一揮,抓住何杳的黑衣人拉著何杳走到一盆清水面前。
何尤繁幾欲失控,眼裡有淚光徘徊,隨後又生生被她忍回去,她艱難道:“晨曳,你為什麼那麼對我,你又憑什麼?”
何尛暗驚,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晨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