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攥著床沿,嘔出了一灘酸水。
然蘭冉都不忍心再看,帶著懷孕的身子,聞到這味道,不免有些反胃,被孫郝帶出了房門。
然夕言靜靜的立在一旁,看著何尛這摸樣,半晌,讓所有人都出去。
“為什麼偏偏是她……”何尛望著地板上的汙穢物,口中喃喃,“她是個好孩子……受的罪也夠多的了……為什麼還是她?”
然夕言嘆了一口氣,將眼神已經空洞的何尛攬進自己懷裡,手穿過何尛柔順的長髮,溫柔的撫摸,眼裡看不出一絲情緒,口中卻是很輕柔的感情:“是,她是個好孩子,我們都知道。”
抱著何尛的手,卻隱隱用力,攥緊。
何尛說了很多,都是近乎呢喃的音量,然夕言一邊應著,哄著她。
說到最後,她終於受不住,埋在然夕言懷中,細聲抽涕。
而她才醒來沒多久,體力本就不支,哭完一場後,又沉沉睡去。
安插眼線
聽完手下的人帶來的情報,晨玥微微笑了,一旁的然止暄卻露出沉思的表情。
晨玥沒太注意然止暄的表情,自顧的說:“瞧瞧,這不正是我們要的效果?一個小丫頭的死,讓何尛和然夕言之間有了間隙,就連然幽濯都開始被然夕言嫌棄了。”言語中不知帶著多少歡快。
然止暄聽她說完,挑了挑眉,唇角邊抿出一絲笑意來:“是嗎?”
聽然止暄這話,似乎對晨玥的辦事效率表示懷疑。於是晨玥皺了皺眉,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我怕我們不瞭解他。”然止暄勾了勾唇角,想到什麼,靠在晨玥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而晨玥聽著他所說的話,臉上的表情漸漸從冷笑,變得莫測。
如晨玥所說,竹昔琴的死的確給大家帶來一定的影響。
像是一種默契一般,墨王府再無人來探尋。
然蘭冉和孫郝過自己的日子,然蘭冉一邊愁,孫郝一邊安慰,這來去,惹得然蘭冉近日見到孫郝,心律開始不齊。
方朝似乎沒什麼立場隨大眾憂愁的,於是該忙啥忙啥。更可喜可賀的是,他終於俘獲得了一個眉目溫婉的女小二^_^。
至於何尛和然夕言……期間有一次,何尛嚷著要見遺約,說讓遺約找竹昔琴。但遺約還未出關,這時候誰去找都是死路一條,然夕言態度強硬,如何都不許。最後何尛冷了眉目,繼續把自己關在房中,不見任何人。而然夕言繼續保持上朝目中無人,下朝批改奏摺的生活節奏,規律得很。那日大吵之後,兩人似乎沒了交集。
連遊顥豐都不再是時時跟著然夕言的了,大婚那日的時候,他還守在何尛身邊,可大婚之後,他就人間蒸發了似的,想必除了然夕言,沒人再知道他的去處了。
然幽濯如大家閨秀,死不出府門一步,連朝都不上,頗有當年然夕言的風範。雖然他該做的工作,還是做得完美無缺,但是,他從那日被然夕言強行帶回來之後,便不再提竹昔琴,彷彿從來沒這個人的存在。
這一系列數下來,就炎亦云和林玄程過得幾分姿色。炎亦云臉上仍是掛著邪邪的笑意,穿著紅衣,在墨王府晃來蕩去,時常還去逛逛市集,和往日沒什麼不同。且炎亦云似乎看上了林玄程的天賦,對這孩子喜愛不已,去哪都擰著,林玄程想去見何尛都沒機會,跟著炎亦云,也勉強算得上過得不錯。
哦,還得提提,晨曳一行人有些怪異= =。怪異就在於,然夕言沒有任何他們離開了捻都的訊息,說明他們還在捻都。但是,對他們行蹤的瞭解,也僅限於他們在捻都,卻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他們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日子如此,過了兩個星期。
晨玥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