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Ultramarine雖然形勢大好,但畢竟剛剛起步,根基不穩。
最開始是因為唐季遲收購了他們最強勁的對手公司藍月影視,又得到了來自雲城白總的助力,才能一路走得順風順水。
這兩年裡U家的股價坐了火箭似的往上竄,是因為沒有真正的競爭對手。獨攬內地娛樂圈半邊天的傅家不知怎麼一直沒有對他們下手,另外半邊天歸屬雲城白總,對這家後起之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剛才助理打電話來說,沉寂已久的傅家動手了。
而白檀,並沒有出手幫忙。
想他雲城白總,一介商人,當初肯幫忙全是看和唐季遲交情的份上。現在唐季遲結了婚,在英國定居,很少再回來。少了這麼一箇中間牽情的人,白檀對U家的照拂自然越來越少,實在沒必要為了他們一家新露頭的公司冒險和傅家對上。
一切都好似在情理之中,可問題就出在傅家為什麼會突然動手上面。
段子矜一下子想到了江臨離開前那個意味深長的淡笑。
阿青說,只要我在這兒一天,你就別想再靠近她。
所以他就想方設法把他支走?
甚至還讓傅言把米藍帶走,為了逼阿青只能自己出面解決?
段子矜忽然覺得脊背一陣發寒,她不禁握住了茶几上傭人剛端來的熱茶,這才覺得冷得緊縮的毛孔稍稍舒張了些。
她從來不知道江臨的手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損。
雖然一開始他也用她身邊的人威脅過她,但那時候他針對的畢竟是唐季遲這個外人,而且唐季遲與他勢均力敵、旗鼓相當,也說不上是江臨恃強凌弱。
“悠悠。”段子佩掛了電話,看著坐在沙發上神色淡漠的女人,沉聲道,“不是什麼大事,不用擔心。我就在家裡陪你,等紅棗的事情解決了,我帶你回美國。”
沙發上的女人聞聲抬起頭來,褐瞳裡漸漸生出幾絲安撫的笑意,靜涼溫婉,“沒事啊,你去忙你的,公司的事更重要。”
“悠悠,他這是想趁我不在糾纏你。”
“我知道啊。”段子矜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著手腕上的手環,漫不經心道,“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段子佩臉色鐵青,緊抿著唇角不說話。
“先不說公司是你用爺爺留給爸爸的遺產注資的,、敗光了你怎麼對得起家裡的長輩。光說你手底下幾千名員工,還有剛剛走上演藝道路的藝人們,你作為副董事長,難道可以置他們於不顧?”手環在她白希的皓腕上“叮叮噹噹”地響著,她的聲音像是深山裡淙淙的泉水,清澈而沁涼。
“江臨能做出這種事,自然是下了狠心的,如果你現在不順著他的意思,接下來只會損失得越來越多,鬧得越來越難收場。”
段子佩眉頭緊鎖,“那道我們就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他今天只是用這件事逼你和他吃飯,下次要是用這件事逼你和他上…床呢?”
段子矜輕輕地笑,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動的茶葉,眼瞳宛若一塊澄靜的玉,透著從容冷豔,“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我會想辦法。”
如果他到此收手,不再動她身邊的人,那麼大家相安無事,各生歡喜。
但如果江臨真的為了得到她而做出任何一點傷害了米藍和阿青的事情……她也不會心慈手軟。
段子佩道:“你手裡有銀耳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也許不會贏,但也絕對不會輸。
段子矜聽了這話,笑容驀地一僵,“我不會為了跟他作對而利用我兒子,銀耳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段子佩不過是隨口一說,奈何當了母親的人都敏感得可怕,他忙哄她:“是我考慮欠妥,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