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來說,也足以稱得上是汙點,夠她痛苦後半生了。
穆念慈嘆了口氣道:“你稍微表現出一點希望達成某事的苗頭,他就要翻倍地替你完成,他現在的狀態是這樣嗎?”
段子矜腦子裡一空,莫名想起了昨天她說想吃明月坊的菜,只點了兩道,結果男人卻給她訂了一大桌的事。
當時她只覺得浪費,卻也沒太深想,畢竟以他的經濟條件來講,就算是把明月坊整個買下來都不在話下。
不過這時候被穆念慈一點,段子矜才覺得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正聊著,乾洗店的人便將昨天她脫下的晚禮服送了回來。一併跟著來的還有一名Haute…Couture的高階設計師,歐洲人,帶了名翻譯,說是江先生特意吩咐她們從法國請來的高定大師,要替她量身定製一批同樣風格的禮服供她挑選。
段子矜沉著臉要將人趕走,穆念慈卻攔住她,“你現在把人趕走,對他的病情沒有任何幫助。”
段子矜揚起的手便攥成空拳垂了下來,任她們為她拍照取材,又在她身上擺弄來擺弄去,記錄了一堆尺碼、詳細詢問了她的喜好後才離開。
客廳裡重新恢復安靜,穆念慈撐著額頭道:“看來他真的偏執到了一定境界,這種情況並不樂觀。”
段子矜面無表情,“穆醫生,你要我一直這樣配合他鬧到什麼時候?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對他提出要求,讓他為我完成一些心願。但他如果把我每個心願都誇張無數倍完成,對我來說是種負擔。”
“負擔”二字讓穆念慈微不可察地目光閃了閃,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女人的臉,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似的,語速都慢了下來,“江臨為你做的這些事情,除了負擔以外,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段子矜沒言語,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讓穆念慈覺得很為難,就在她沉思該怎麼對江臨進行下一步治療時,卻聽到女人淡淡的嗓音,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輕嘆,“穆醫生,其實我覺得,以江臨現在的狀況來看,我已經幫不了他什麼了。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他自己想給我什麼。他是在完成他自己的心願,只不過這個心願剛好和我有關,我阻止不了他。”
穆念慈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啞然道:“要是你和他有些感情上的進展,或許能……”
“感情上的進展?”聽她說完這話,段子矜的嘴角忽然浮上了些許不知名的笑意。
穆念慈並不清楚那個笑的含義,而段子矜也說不出口。
她要怎麼告訴穆念慈,她已經被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允許他做了,結果呢?
結果在她睡著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去吃氟西汀、還是忍不住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成全他自己病態的心理需求。
就在她陪他做了之後的那個下午!他竟公然藐視王法把姚貝兒扔進監獄判了無期徒刑!
他還要她怎麼做?她還能怎麼做?已經委身到這個地步,還是安撫不了他的情緒……
段子矜閉了下眼眸,嗓子裡溢位苦笑,聲音透著微微沙啞,“穆醫生,我真的盡力了。”
穆念慈亦是沉默,可就在這時,借住在二樓的米藍忽然打著電話從臥室裡走出來,清妍美麗的臉蛋上滿是強壓著震驚和煩躁的痕跡,卻還冷聲有條不紊地吩咐道:“馬上封鎖全部訊息,公關部準備好危機應對,我半個小時就到公司。”
段子矜一怔,穆念慈亦是看了過去,她和米藍並不熟悉,卻也知道她是U家的現任董事長。
段子矜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米藍邊下樓邊繫著脖子上的絲巾,看到她時腳步一停,似是猶豫了兩秒,還是如實道:“姚貝兒昨天被判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