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而在於……他是個寵妻無度的男人。
後來所有人評價他的時候,都會略帶惋惜地說上一句,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惜了。
看來他懷裡的女人,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蘇家二小姐,蘇妲己了。
段子矜對商場上的事情本不關心,也因為六年未曾回國而對國內的事少有耳聞,但見到江臨這副樣子,她不禁重新將對面的男人審視了一遍。
果然有幾分不是池中物的斐然。
白檀微微揚了下眉,問江臨道:“先生尊姓大名?”
“薄祚寒門,不值一提。”江臨淡淡回答,而後拉著段子矜的手,朝眼前二人致意道,“我們先告辭了。”
白檀也沒挽留,“慢走。”
待他們走遠了,白檀懷裡的女人才露出了一點點笑容,“你真不好奇他是誰?”
男人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你知道?”
“我不知道。”蘇妲己懶洋洋道,“但是我想知道。”
“白夫人,你好像對這個男人很感興趣?”男人淡淡地問,聽不出情緒。
蘇妲己若有所思,“是啊,要是早點遇到他,說不定我就不用嫁給你了。”
男人溫淡的五官霎時間透出了令人窒息的沉鬱,但他仍然沒有發怒,淡聲問:“嫁給我你很後悔?”
“談不上後悔。”蘇妲己別開他的手,從他懷裡走出來,臉上掛著淺笑,溫和極了,“但也沒多樂意。”
男人盯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稍稍生氣的慍然就堵在了胸口,怎麼也發作不得。
他抬手招來不遠處的保鏢,沉聲道:“去查查那個男人是誰。”
與此同時,江臨亦是給遠在國內的虞宋發了條簡訊,“半個小時之內,我要雲城白家的全部資料。”
*
回到了江臨名下的莊園,段子矜藉口上廁所,在衛生間裡開啟了那張紙。
是一張用紅油漆寫的“14”。
鮮紅如血,觸目驚心。
她的心驀地痙…攣了一下,慌忙撕掉了那張紙條,扔進馬桶裡沖走。
14,她和江臨還有14天。
Nancy用這種方式告誡她,他們的一切行蹤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段子矜突然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她蹲在地上,眼眶紅了一片。
*
她再從衛生間裡出來時,江臨已經不在莊園裡了。
負責莊園裡日常清潔的傭人說,江先生有急事,去了研究所。
段子矜怔了怔,“哦”了一聲,轉身回了臥室。
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對於工作的一絲不苟,她比誰都清楚。
若是平時還好,可在這種關頭,說她心裡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段子矜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啟了他們從歐洲帶來的行李箱,在夾層裡發現了一盒標有Cedi…lanid的藥,還有不少維生素。她開啟電腦查了查,果然和他的病有關。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在奢望,若有一星半點的可能性,Nancy是在騙她,江臨並沒有生病。
可是到了最後卻是自己騙自己。
每每想到這些事,她都有種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
可偏偏又要強壓著心痛去安排所有事。她給阿青打了個電話,叮囑他照顧好爺爺,還說了很多諸如以後找物件要找個人品好的女人、以後在生活裡性格不要太傲慢不羈之類的話。
最後她問他,是不是還在因為她一意孤行跟著江臨來歐洲的事情生氣。
“你也知道我生氣?還想得起來給我打電話?乾脆一輩子別搭理我算了。”他冷笑著說完這番話,電話那頭安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