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上,兩個人都有片刻的怔愣,氣氛剎那間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穆念慈想起男人前幾天見她時說的話,鼓了鼓腮幫,臉頰上浮現出幾絲若隱若現的紅,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雙手攀住比她高了很多的男人的脖子,惦著腳尖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像是撒嬌般軟軟地說:“不生氣好不好?”
男人的身體更僵了。
穆念慈忍著百般不適,用溫和到有些發嗲的口吻道:“我進去和江臨談談,你不是也說你姐最近狀態不好嗎?她雖然不愛江臨了,可你看她現在那清心寡慾的樣子,像是會愛上其他人的樣子嗎?說不定讓她留下比帶她走效果好呢,是不是?”
她邊說著話,邊感覺到攬在她腰間的手驀地收緊了,緊接著男人的俊臉覆了而下,擋住了她面前的一片光。
他像幾年前在街頭一樣旁若無人地吻著她,不由分說,動作裡就透著霸道。
他時輕時重的親吻讓穆念慈有點缺氧,直到她有點微微抗拒了,男人才將薄唇移到了她的耳畔,低啞而模糊道:“穆念慈,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不是想跟我在一起?”
“想好了?”
“你冷靜點在外面等我,讓我進去見見江臨,我就考慮答應你。”
男人深深望著她,片刻,將她鬆開些許,“讓你去,自己小心,別被那個瘋子傷著,嗯?”
穆念慈最後在他的唇上“啵”了一下,見男人目光一暗又要作惡,她趕緊從他懷裡鑽了出去。
通向別墅裡面的小徑很短,她走這幾步路時能感覺到後面男人暗啞炙熱的視線一直鎖在她身上。
穆念慈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被他吻得有些不正常的紅的嘴唇,好像他的溫度還在。
果然示弱這一招對大男子主義比較管用麼?
真便宜他了,明明還沒怎麼追她呢……
*
她走進別墅的時候,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江臨一個人坐在那裡,地上都是被摔爛的茶具和瓷器,好像剛吵過一架。
穆念慈眸光微沉,走上前去,“她人呢?”
江臨睨了她一眼,伸手捏住眉心,眉宇間覆著淡淡的疲倦,“喊累了,睡了。”
穆念慈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江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已經可以判你非法拘禁了。”
男人面不改色,薄唇淡漠吐出三個字,“衝動了。”
穆念慈無語地看著他一副油鹽不進的冷漠樣,話說得好像是知錯了,可是那語氣卻半點沒有覺得自己錯了的意思。
她伸手敲了敲茶几的桌面,“衝動?我給你開的藥呢?”
“忘了吃。”
“平時無關緊要的時候你拿藥當飯吃,到了真需要冷靜的時候反倒忘了吃?”穆念慈做了這麼多年的心理醫生都沒見過這種病人,說他瘋了,他偏偏比誰都冷靜,說他冷靜,他做出來的事兒卻一件比一件出格。
她自己說著說著火都蹭蹭往上冒,這就好像如果一個弱智做了蠢事我們不會很生氣,因為知道他腦子有問題,但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或者還比別人高點的人做了蠢事,那真是越想越讓人窩火。
幸好她做了這麼多年心理醫生,早就練就了一身時刻讓自己保持平靜的本事。
她安撫完自己的情緒,才心平氣和地望向他,“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當時在想什麼?”
男人無動於衷地說道:“她惹我生氣了。”
穆念慈聽完後剛想繼續瞭解情況,忽然聽到樓上半掩的臥室門裡傳來孩子的啼哭聲,男人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腳步往樓梯處邁了一步,又生生剎住,就這麼死死盯著臥室“砰”的一聲被砸上的門。
她臉色都是一變,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