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捉筆不好嗎!”心疼地凝視著她,“容妍,你應該快樂些。”
“可我好像一個壞學生,有種罪惡感。”櫻唇微嘟,他剛好一親芳澤。偷襲成功,愉快地低笑,“真是個好孩子。真想帶你出去吃飯、散步、遊玩,做一切只有你和我的事。但現在不行,我只能把你梆在這兒陪我,因為我太忙了。”
“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關懷的口氣,俏生生的。足夠了,冠世傑開心一笑,“我故意把一些事移到前面,這樣新年時,我才有空陪你。”
容妍這才想起來這裡的目的,“不必了,新年晚會我和別人有約,不能來……”聚成一束的目光下,聲音越講越低,最後低不可聞。
“容妍!”冠世傑的表情扭曲了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我講的愛不是那種泛泛的博愛,我是很自私的愛,自私到只能容下兩個人,多隻手臂都不可以。我想要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牽牽手、看看電影,象男生女生不帶責任、打發寂寞那樣的,我是很慎重的,以結婚為前提的。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象我這樣的朋友?”
給她自由呼吸的空間,並不是給她交友的自由。他知道她對雷鑫最多不過是被動的感動。她必須要靠他這樣的強悍,才會接受被愛。
“放開我,我痛!”他的怒容,讓她皺緊了眉頭。
他猛地鬆開手,表情沒有絲毫的內疚,“除了我,你不可以再跟任何人見面。”據緊唇,他的表情相當認真。
“同學喊了一同去聽歌、跳舞!”結結巴巴。
“你答應了?”
老實的交待,“還沒有,但人家先說的,我……”
“我以為我比別人優先些,在小女生的心目中。是不是?”
“我……”奸商一個,容妍可憐的點點頭,“是,我不去了。”
“說好,到時我去接你。”步步緊逼。
“嗯!”
“沒有別人了?”
從來就沒有別人。和雷鑫一起,她享受著雷鑫的關心和呵護,卻沒有一點是別人女友的感覺,見了面一起吃個飯、看看書、看看電影,分手了也不會很想念,幾天不通電話,她也不會在意。而冠世傑不一樣,白天還能撐著,晚上一躺到床上,眼裡、夢裡都是他的影子,想他,心會很溫柔,會悄然落淚,會患得患失,在他面前,手足無措、心跳加劇,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那是她從未經歷過的。
她一直都清楚,只是駝鳥地躲在沙中,假裝沒有這回事。
情緒無由地低落,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不管有沒有冠世傑,她都要和雷鑫講清心底的感覺,最多有一點喜歡,卻一定不是愛。雷鑫會說什麼呢?依在沙發上,黯然沉思,厚厚的《稅法》顛倒了都不知。
原本也會有這樣糊塗的一面,冠世傑彎下腰,放正課本,“是不是恨我太獨裁?”
“如果為你見異思遷,是不是太虛榮?”天人交戰,她有點無所適從。
“是為那個在你住院時,就把花天天送到你床前默默看著你的那個人,他才是你的最初。”
是這樣的嗎?她一直都不懂,好像是這樣的。
“如果守著一份沒有誠意的承諾,不僅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別人。”他一步步小心開導,為她卸下心中的重擔。
“好好地看看自己的心,裡面到底住的是誰?”他有一點緊張地問。
愛情是沒有任何道理的,也不必然有意義,因為它不需要道理,也沒有必要有意義。
無法在任何一本書找到確切相同的這句話,但總有無數意思彷彿的話語。
它在說,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為什麼。如果你要問為什麼,只有無解。
雨還在下,絲綿的、不乾脆的黏膩的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