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軍陣地上,莫曉蝶帶著的奴隸軍還有一千四百多人,此時分為三個營,正在雨中相互打屁吹牛,下雨什麼的他們早就習慣了,他們曾經幾次頂著大雨跟惡魔廝殺,著戰後才下雨,對他們來說小意思,等一會兒吃完晚飯,一人吃兩片藥,就算淋一夜雨都沒事。
“這一仗痛快啊!我告訴你們,我的火箭筒最少炸死十個地魔,根本不用瞄,抬手往人群裡一炸,倒下的就一大片,雖然皮糙肉厚,但是正中的那個,是必死無疑啊。”
“你那算什麼,就剛才那幾個小時,老子打掉四根槍管,子彈的銅顆都能壓死一個地魔了,打死多少?老子不記得了。”
“咦,什麼味道,燒雞的味道!”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白人男孩聳著鼻子說道。
“小伯倫,你打仗打傻了吧,那是外面烤焦的惡魔味道,怎麼可能有什麼燒雞,你要說一個月前有我還信,現在,能有點肉末就算是獎勵咱們了。”
“真的有,我的鼻子靈的很,而且我做夢都是吃燒雞,這味道絕對錯不了!”
這時候不過六點前後,旅部的大師傅領著一排民夫推著一排大木桶上來,等走上陣地三四百米的時候,聞到燒雞味道,這些奴隸軍計程車兵雖然脫了奴籍,但是根子上還是沒吃過幾回好東西的奴隸,而且在瓦房子上戰鬥了一個月,哪個人都肉味都非常敏感的。
看著湧上來的人,大師傅一手大勺一手大號雨傘的笑罵道:“一群狗鼻子,多少日子沒見葷腥了吧,這次讓你們吃個夠!牛肉土豆,大饅頭,管夠!一人半隻燒雞,都上來排隊吧!小子們,把傘開啟,別讓雨水混進菜裡,壞了我老張的手藝!”
這一下全團轟動,莫曉蝶拉都拉不住,連她身邊僅有的幾個親兵,拎著飯盒或者頭盔,就衝過去了。
莫曉蝶搖著頭說道:“一幫子吃貨!”
小伯倫是一個跟父親來華夏工作的德國人,父母都死了原本在災變的時候準備回德國讀書的他就孤零零的留在了東北,雖然只有十七歲,卻是一個公認的好漢子,是新來的高射機槍手,不是彈藥手,而是射擊手。
十七歲的小伯倫已經有快要一米八五的個頭,骨架高大,身上肌肉也不少,在以膀大腰圓出名的東北也算是出類拔萃的,畢竟白種人的骨架子在那呢。
“張叔!裝滿!”小伯倫鼻子靈,當然衝的比較靠前,對於旅部的廚師,他還是熟悉的。
張廚子看他,笑著一勺又一勺的把大塊牛肉扣在他的頭盔裡,說道:“小白鬼子還沒死呢!你命還真好!”
小白鬼子不是侮辱,而是暱稱,張廚子對於這個小鬼很是喜歡,不僅給他把頭盔裝滿,還找了一根鉗子,上面插了整整六個白麵饅頭遞過去,然後把一隻燒雞拿出來,一刀剁了雞頭,整隻雞塞了過去。
“半隻雞,拿走!”
小伯倫嘿嘿的一笑,走了,後面那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說半隻就半隻,一點都不多給。
陣地上一陣胡吃海塞的聲音,當兵的,都是吃貨,不僅能吃,尤其是遇到好東西,那是多吃多佔,而且吃起來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掃蕩的乾乾淨淨。
莫曉蝶拿著一根筷子,從雞屁股插進去,拿在手裡一口一口的吃,味道還是不錯的,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要是做飯的給糟蹋了,不用上面怪罪,這幫餓死鬼就能吞了張廚子。
不過歡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惡魔藉著雨水退了去的殘兵沒過一個小時,莫曉蝶能從望遠鏡中清晰地看見,惡魔又開始集結了。
果然,莫曉蝶發現不對後五分鐘,各個陣地相繼鳴響警笛,本就狼吞虎嚥計程車兵們更是三兩口吃光食物,因為這一次牛肉給的足,不少人將牛肉挑乾淨,把土豆直接倒掉,在地面上的雨水裡胡亂洗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