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你陪我們走一趟得到小女的下落,這不算什麼為難的請求吧?”
“既然這樣……”眼看這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我只得強作笑顏,岔開話題道,“既然警方都不曾立案,那麼宗像先生所說的,那個疑似誘拐……綁架諸位兒女的嫌疑人和謀殺宗像禮子小姐的犯人是同一人,這事又是怎麼個情況呢?”
“那是因為……在阿競他們找到我之後,我接到了一個古怪的電話。”宗像先生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從他額角暴起的青筋和顫抖的聲音中,可以看出他尚未從痛失愛女的悲傷和憤怒中解脫,“那個傢伙……沒有說話,只是在電話那頭播放著一首歌,好像是……‘紅色的翅膀飛過夕陽,羽毛紛紛散落;紅色的鳥兒飛出囚籠,紅羽變成荒野來年的花朵……’隨後便怪笑著掛了電話!這歌裡唱的情形……簡直就跟禮子的死法一模一樣!我回撥過去卻沒法打通……而他們來我這兒的原因,是因為都受到了綁匪發來的郵件,提示要得到孩子們的下落,就要找到我和高野小姐你。”
“可是,只有這些的話也不能認定,那名誘拐犯就一定是殺死禮子的犯人吧?”強烈的憎惡情緒使得宗像先生的語速快得有些離譜,我不得不頂著其他幾位家長不耐煩的眼神,打斷他理順邏輯平靜下來,“他有留下什麼和孩子失蹤有關的線索嗎?”
“是的,當然有!”宗像先生抬起頭來,雙眼充血,“我們後來才確認,給我打來電話的那個號碼,正是失蹤的金井家的兒子壯彥的手機號碼!”
聞聽此言,在座家長中的唯一一名女性,金井先生的妻子高子夫人忍不住哭泣起來。端著茶盤無事可做的勘五郎連忙遞上紙巾,趁機插上一句:“這麼重要的情況不上報真的沒關係嗎?我覺得還是應該通知警方啊……”
“夠了!決定上不上報是我們的事!暫且不提宗像女兒的遭遇,單是膽敢誘拐我的女兒這件事,我就要親手將這個狂妄的傢伙大卸八塊!而你,只需要回答,到底接不接受這個委託!”小林先生終於失去了耐心,眼見著他身後的兩名墨鏡男子已經將手伸進了大衣內,我連忙屈身向前,將委託書和信封一併收起:“這種解救孩子的事情當然是責無旁貸,只不過希望各位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能梳理一下案情,搜尋一些有幫助的線索,令各位的子女能早日回到家中。”
“你不是靈媒嗎?不能用你的靈能力把孩子們找出來嗎?還需要什麼線索!”受到小林先生的情緒感染,一直沉默的金井先生此時也激動起來,開始質疑我的能力。對於這樣的質問早已司空見慣,我沉住氣解釋道:“所謂的靈媒,就是在世人所能見的世界和不能見的世界之間建立橋樑的人。既然是要使用另一個世界的力量來找到孩子,那麼,能起到‘媒介’作用的資訊和物品是尤為重要的!既然綁匪在郵件中提到了我的名字,那麼,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各位找出孩子!但前提是,也請求各位能夠信任我的能力,並給予一定的幫助。”
“……她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我先開車帶高野小姐去孩子們的學校附近轉轉,你們也回去蒐集一些孩子平時常用的東西。”五名家長中位於末席的細谷先生出人意料地替我解了圍,“現在是早上十點,到中午十二點為止,我們到小林家集合,之後再作打算。”
“也只能這樣了,細谷,這丫頭就交給你了,期間保持聯絡!”小林先生說著起身,不信任地看了我一眼,彷彿我隨時會帶著錢落跑一般,末了還叮囑一名保鏢跟著我們和細谷先生。小林先生走後,其餘三人也各自散去,小小的事務所內氣氛稍微緩和了些。我和勘五郎卻不得鬆懈,在保鏢的監督下迅速打包了些常用工具,便跟著細谷先生上了他的越野車。
上車之後細谷先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鎖上了車門,勘五郎瞄了一眼坐在前排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