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演那出戏是因為不相信我吧。”
不知怎的金說道:“事先我並不知情。”
唐仁“哦”了一聲。
金笑著仰頭看天:“不相信?是,也難怪你不信。其實,帶你回來我就預想到了會有人對你不利,但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快。”
唐仁吸了吸鼻子:“是你的父親吧?”
金意外的瞥了一眼唐仁:“何以見得?”
金的這一瞥驗證了唐仁心底的猜測,她苦笑著答道:“並不是第一次被類似身份的人威脅,只不過你的這一次特別兇險。”
金酸溜溜的開了口:“默罕默德的父親也不待見你。”
唐仁沒好氣的答道:“是,否則你如何會把我給弄來?”
金將二人的經過前前後後的想了一番,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唐仁揣測著金的心思,故此也沒有開口說話。
金問道:“你用的繩子也是特殊工具吧?”
“是的,”唐仁答道,“因為知道進會場的時候槍械不得入內,所以我帶了繩子。”
金停下腳步看向唐仁的眼睛:“護衛的槍械按理不會被卸掉。”
唐仁的回答始終如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況,我身手如此,出身又是如此,同你回來我就預計到會有變故。”
不知從何時開始,金在面對唐仁的時候總會卸去自負的面具。他神色平靜的問道:“唐仁,你對我,是否有心?”
唐仁平靜的同他對視:“我是否有心並不重要。”
金目光復雜的打量著唐仁的神情,他問道:“那你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唐仁抿了抿嘴唇:“重要的是,你是否肯放我走。”
金的胸口滯了一滯,他冷冷的說道:“你對我還是沒有用心。”
唐仁明白金已經惱怒,她按捺住心底的煩躁緩緩答道:“我並不是沒有用心。我面對的問題從來都不是風花雪月。金,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如果你不放我走,接下來要被迫自裁的那個人就是我了。”
見唐仁提到樸英姬金的心中更加憤怒,他低喝道:“我就是不放你走!”
唐仁緊咬著嘴唇死死的瞪著金,金上前一步拉過唐仁的手臂怒道:“我不肯放你,你是不是就要對我動手了?”
唐仁的臉色瞬間慘白,她慘然說道:“殺者從來都逃不過半路橫死的命運,原來,我也不能例外。”
金的心口一陣急痛,他狠狠的摔下唐仁的手臂大步的往前走去。唐仁呆了片刻便又快步的跟了過去。
見唐仁跟了過來金狠狠的頓住腳,他折回頭上了停下來的護衛車。繃著張臉的唐仁自然也要跟著上去。
金對司機說道:“回去。”
金的面色很是難看,唐仁只得垂下面孔不去看他。
到得寓所後金急匆匆的往樓梯上走去,見唐仁沒有跟過來他扭頭喝道:“替我準備些吃的,我肚子餓了。”
唐仁看了看身後的侍衛,侍衛對唐仁欠身:“我這就去辦。”
金的暴躁嗓音從二樓傳來:“讓唐仁送過來!”
唐仁只得照辦。
唐仁右手捧著托盤左手敲響門板,房門開啟了,一臉鬱色的金狠道:“怎麼才來?”
唐仁答道:“我又不是廚師,他們做得慢我自然來得慢。”
金將唐仁用力拖了進去,又大力的甩上門。
饒是唐仁身手敏捷也險些把托盤甩了出去。唐仁快步走到桌子旁邊放下托盤:“有辣年糕,有醬湯,還有牛奶和麵包。”
金掃了一眼托盤:“怎麼不說煎雞蛋?”
唐仁已用叉子將煎雞蛋掃進嘴裡,她口齒不清的說道:“這個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