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恥。
“警察同志,你看,他們四個都帶著刀,打我一個,我怎麼欺負他們?”金星聲音不大,可很有力度。
“帶刀,我還說你帶槍了呢?”警察不知怎麼,看著金星就是不順眼,總在大聲地訓斥金星。
“警察同志,我的小臂傷了,我想去包一下,流了很多血了。”金星見手腕的毛衣都被浸透了,血滴已經在地上滴成了一汪,凝成了血塊,怕傷及血管,便向警察請求道。
“人家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呢。你們這些人,沒好東西,先去公安局,詢問之後再說。”警察白了金星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不行,你看這血,我得去包紮。”金星顧不得許多,快步走向車門,對警察說道,“包紮完畢之後我就去公安局。”
“怎麼,想跑?”警察一個箭步躍到金星的車子面前,攔住了金星的去路。
金星怒不可遏,大聲喊道:“你們算什麼人民警察,就這樣對待老百姓?!”
“可你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你是打架鬥毆的地痞!”警察也來了火氣,大聲喊道。
“你來一下,我在城西五金店這兒,遇到了麻煩,你過來一下。”金星無奈,看看四周,只好打電話求助。
“怎麼,給同夥打電話?來多少人我們都不怕。”警察說著,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是,給我的同夥,他一會兒就到。”金星譏笑著,靠在了自己的車上。
黃毛等人已經爬起,被另一個警察看著,站在一棵小樹下。黃毛一直呲牙利嘴,看來他的腳傷得不輕,一直說骨頭碎了,要金星陪醫藥費。
不一會兒,又一輛警車到了,候光宇從車上走了下來。
三個警察大吃一驚,急忙走上前去,立正站好,一齊敬了個禮說道:“局長,幾個小混混打架鬥毆,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
“放屁!媽的,瞎了狗眼!”候光宇一人一腳,兩人同時踉蹌著,幾乎摔倒。
“這是咱縣新來的政法委書記,管著我的,看他媽你們那素質!”候光宇邊罵邊檢視金星的傷情,吃驚地說道,“瞎眼的東西!人都傷成這樣還在這兒胡謅擺列,即使是罪犯也得先治傷吧。”
說完,趕忙把金星讓進自己車裡,準備開往縣醫院,讓另一個警察開金星的車,其餘兩人把四個小混混裝進警車裡,押往公安局。
“侯局,看來問題真很嚴重啊!”金星坐進車裡,便和候光宇說道。
“是的,我剛來不到一週,就發現很多問題,從警察外在形象到內在素質,從官員作風紀律到民警的政治技能,都存在嚴重問題,想起來都頭疼啊!”候光宇嘆了口氣,嚴肅說道。
“沒辦法,幹吧,我跟你說,剛才那幾人就很有問題,我懷疑這幾個小子**了那個小姑娘,可那小姑娘跑了。這幾個警察看來對那幾個小子也很熟悉,想得罪他們,反而把我當成罪犯一直審了許久,我傷成這樣都不讓我包紮。”金星已經看出,這裡的黑惡勢力已經深入到個別警察裡邊,這也是一些人為非作歹的直接原因。
“是啊,我和你一樣,我來之後也身穿便衣轉了四天,到第四天就盯不住了,不亮明身份就沒命了。”候光宇說著,指了指自己右手的傷疤,說道:“你看,還沒痊癒呢,是幾個惡棍給烙的。以後再跟你說吧,先去包你的傷口。”
金星見已經到了縣醫院,便攥著手臂下了車,直奔急診室。
醫生檢視了一下傷情,一邊包紮一邊說道:“傷了一條毛細血管,要是傷及靜脈就麻煩了,打架造成的刀傷吧?”
“是的。”金星見自己的右臂被劃了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傷口,忍著疼痛,如實回答道。
“什麼世道啊?昨天一夥人在這兒處理的傷口,縫針的七八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