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麼知道這首歌的。”洛花仔細想了想,終於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她的演唱稿除了在演唱前提交給了大賽工作人員,便沒有流傳的途徑了。而很顯然,在劉靜初打了這首歌的主意之後,這份稿子便已經定義為了她劉大小姐的東西,所以當初她連完整演繹這首歌的機會也被奪去了,還有比賽前的威脅……果然一年時間還不夠遺忘傷痛,洛花呼吸頓了頓,眉頭微微蹙起。
“嗯?”洛花還沒好好平復自己的悲傷,就被肩膀上突如其來的重量壓斷了思考,季離琅順著她抱住他胳膊的手調整了下姿勢,把額頭抵在了洛花脖頸附近的肩膀上,“聽過。”他的聲音低低地,悶悶不樂的樣子。
洛花僵著胳膊,不敢輕舉妄動,怎麼有種肩膀上靠著一個易碎品的即視感,此刻腦海裡刷屏的居然只有自己溫柔撫摸季離琅的頭髮的畫面什麼的,真是瘋了。
總算是反應過來季離琅話裡的資訊,洛花又一次蒙了,她並不記得在季離琅面前唱過歌啊。“唔,季先生在哪裡聽的?”當好奇心被挑起的時候,洛花再度忽略了兩人間曖昧的姿勢,“忘記了。”這次,季離琅回答的不假思索,他重新站直了身子,表情冷硬,漂亮的唇抿著,“電梯已經停了。”
……好吧,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洛花還是剎住了她疑問的車,季先生好像又生氣了。洛花的好奇心沒有得到滿足,懸吊在那裡,令她精神都有些不再狀態。‘你不該放棄音樂的。’季離琅似乎輕聲地呢喃了一句話,洛花緩過神來,卻不大確定,再度詢問只得到了季離琅沉默的冷眼,算了,感覺再度開口會讓這好不容易回緩的氣氛凍結,不過還是真難懂呢,季先生。
進了屋子,兩人之間的氛圍再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季離琅沒有開燈,只是自顧自地站在家門口,生著不知緣由的悶氣。
這黑燈瞎火的洛花也摸不清燈開關的位置,她只能蹲下身子,在地板上胡亂摸索著替換的拖鞋,原諒她對於胡蘿蔔的無感,輕微的夜盲症讓她在夜晚就如同半個瞎子,不知道碰上了哪個旮旯,鬧出一聲老大的動靜,洛花的臉上慢慢爬上紅色,她咳了一聲,把自己剛才抓在手裡的一雙拖鞋遞到了身旁的季離琅腳下,“季先生,您換鞋吧。”死寂,然後洛花聽聞季離琅遙遙地嘆了口氣,“我自己來。”他慢慢地挪開步子,在牆上摸索了一下,按下了客廳的燈開關,橙色的暖色調立刻氳滿了整個房間。
洛花舒了口氣,卻看見了自己適才遞到季離琅腳下的那雙死魚眼綿羊拖鞋,靜默了幾秒,默默地走過去穿上,所以她現在該慶幸季離琅嫌棄了她獻殷勤的行為嗎,嘆氣。
跳過這些小插曲,洛花懨懨的低著頭,踩著那雙呆萌拖鞋往自己的房間挪去,她還記得第一天進這屋,被季離琅拒絕攙扶的事情,還是不再湊上去自找嫌棄了。
“誒!”洛花一個激靈,眼睛睜大盛滿了驚詫,看著身上的裸肩小禮服從胸前滑下,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肌膚。後知後覺地回過頭去,看著季離琅還沒鬆開的扯住她裙襬的手,紅暈從白皙纖長的脖頸慢慢地爬上臉頰,然後又攀上耳尖,洛花快速地從季離琅手中抽回了裙襬,向上一掀便裹住了胸口,露出大半截修長筆直的大腿,“季先生!”頗有惱羞成怒的味道。
“呃……咳,我還沒有回房,你作為助理怎麼可以自行回房……”季離琅的聲音漸漸低去,臉依舊是板著的正經臉,耳朵卻早已燒紅一片,尷尬留著半空的手在空氣中胡亂摸索一把,最後放在了客廳低矮的沙發背上。
“反正也沒什麼好看。”他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理直氣壯的態度也焉了下去,“這是個意外,我什麼也沒看見。”他又快速地陳述了一遍,耷拉著腦袋,竟是可憐兮兮的模樣。所以說賣萌可恥啊,特別是這種和外形不符的反差萌。
心裡的火氣慢慢的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