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種極其稀有的名貴仙狐,天生就是仙品,仙界也極其罕見,它天生仙根就與散仙相似,儻荻或碧華靈君府中的任何靈獸都低於它,連池生和雲清等小仙童在仙階上都比天蝕狐低了許多。
儻荻喃喃道:“論身價,天蝕狐也只比靈君低了稍許罷了。怪不得靈君這麼珍視。萬一帝座喝起醋,那可精彩了。”
就寢時,丹絑仙帝躺在床上,半抬起眼簾看了看碧華靈君,那隻狐狸崽子像塊麥芽糖一樣緊緊貼在碧華靈君胸前,碧華靈君一手抱著它,一手掀開雲被,似乎是要帶它到床上同睡。
丹絑仙帝在還是隻蛋的時候被碧華帶到這個府中,碧華靈君的態度一直都極其鄭重,一開始是極其溺愛,待知道了丹絑仙帝的真身後又變成極其慎重謹慎。總之不管如何,態度中都是帶了個“極其”的。
但今天碧華從頭到尾抱著這個狐狸崽子,就像當初小心翼翼抱著源珟一樣,對丹絑的態度略有怠慢。
丹絑仙帝沒什麼大脾氣,惟獨不能忍受忽視,他老人家一向扎眼慣了,今天碧華靈君怠慢的態度讓他老人家微有些不高興。
他半斜靠在床上,眯著眼睛看著仍然不斷地蹭著碧華靈君嗯呀嗯呀咕嚕的小狐狸:“你今天晚上,打算就這麼抱著它睡?”
碧華靈君預設一樣地笑了笑。小狐狸圓圓的眼看了看丹絑,立刻扭開頭,又將腦袋貼在碧華靈君的胸前,“嗯呀嗯呀~~”
丹絑笑了笑,他穿著素白的寢袍,周身忽然暈出一層紅色的仙光,逼近了碧華靈君,緩緩低聲問:“碧華,昨日我安慰你,你覺得還好麼?”
小狐狸周身的毛炸了起來,怯怯地緊貼著碧華靈君:“嗯~~嗯呀~~”
丹絑的一隻手繞上了碧華靈君的肩:“還要不要,本座再安慰你一晚?”
紅色的仙光也將碧華靈君周身裹住,在仙光之中,丹絑的嘴唇輕輕蹭過碧華靈君的頸側。
小狐狸哀嚎一聲,嗖地躥下床,迅躥到門邊,跌跌撞撞一頭撞出門去。
以喙蹭頸乃是羽禽中極親密的表示,亦是宣告佔有的舉動,幼年的小狐狸與丹絑之間實在差了太多太多,丹絑略微放出了一些上位者的威儀,小狐狸就只能落荒而逃。
丹絑懶洋洋地看著小狐狸逃竄出門,靠在碧華靈君肩上打了個呵欠:“我不大愛一張床上睡三個,有些鬧。”
碧華靈君卻突然精神抖擻,神采奕奕,滿臉喜色,誠摯地向丹絑道:“方才多謝帝座!”
丹絑疑惑地皺眉,碧華靈君撲通一聲倒頭睡下:“啊,終於跑了!”
二天,靈君和帝座起床都微遲,雲清在臥房外等候良久才聽到傳喚進去,帝座還在睡,靈君神清氣爽站在床前。雲清更愁了。
昨天被靈君寶貝一樣揣在懷中的小狐狸縮在院子的一個角落地,將頭插在草中縮成小小的一團,像是在瑟瑟抖。
仙獸們輪流同情地瞧了瞧它,最終還是儻荻走到它身邊蹲下:“唉,還是隻小狐狸,就算已成了氣候,和帝座搶靈君,始終是死路一條。”
將尾巴覆蓋到小狐狸身上,拍了拍,“別哭了,興許你還能留在府中,其實丹絑帝座一向很大度。”
小狐狸動了動,而後一頭扎到儻荻胸前,緊緊貼著儻荻胸前的絨毛哭起來。
碧華靈君早飯完畢,神清氣爽踱到迴廊上。
中庭中不斷傳出儻荻氣急敗壞的吼聲:“一邊去!別粘著我!!”
一隻黑灰毛白道的小狐狸緊緊揪著儻荻胸前的絨毛,儻荻一吼,它就哭,眼淚將儻荻的胸毛浸染得透溼,儻荻無奈地停下,小狐狸立刻在儻荻的絨毛上蹭乾眼淚,用頭頂蹭儻荻的下巴,嗯呀嗯呀討好地叫……
碧華靈君笑眯眯地踱到中庭,拍了拍儻荻的脊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