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八年中間,只有每年兩三個電話偶爾幾張明信片,其餘時間除了按時往家裡打生活費連個毛都不出現,這種男人奈奈媽媽到底是怎麼忍受的了的啊!迦佳覺得,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她早在那男人野在風流浪漫的義大利的時候就這邊跟著風流了啊。
黑手黨那麼骯髒的世界,她才不信那個渣男,還是一個身具彭格列門外顧問首領這種高階職位萬人巴結的黑手黨可以給奈奈媽媽守身如玉。這麼想來,綱吉那點小小的彆扭根本不算什麼,奈奈媽媽居然還能這麼開森的準備大餐歡迎對方回家,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大和撫子級的人物。要是她,絕逼的暴揍一頓帶著對方去離婚的說。
面對這個神似死神世界現世的國度,迦佳第一次認真的思考起這個世界的民族文化,她當初對待藍染,是不是因為太不賢妻良母了所以藍染那種土生土長的漢子忍無可忍反抗起來啊?
這個男女嚴重不平等的詭異世界。
迦佳吐槽覺得,自己根本忍受不了這種男尊女卑的詭異現代社會,果然,地域不同,還是別談戀愛的好,尤其是那種一談上百年的戀愛。瞧瞧,她不就是遭報應了。
“不高興嗎?”這天本是休息日的,奈何綱吉數學測試不合格,只能去學校補課了。還沒出門就知道自家父親要回來這件事情,綱吉出來之後顯得怏怏然的,明顯的不太高興。迦佳照例坐在他肩膀上,難得主動做起了知心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男人。”綱吉吞吞吐吐的,甚至連用“父親”這種稱謂都不太樂意,“他離家八年,從來就沒有照顧家裡,現在又這麼突然回來……”
“覺得難以接受吧。”迦佳撥了撥耳邊被風吹亂的頭髮,“嘛,我也這麼覺得呢。沢田家光,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綱吉看著迦佳:“你也這麼覺得嗎?”
“不能照顧好妻子和孩子,哪怕那個男人有再多難以吐露的原因,在我眼裡,依舊不算合格的父親,更不要提你爸爸還是個黑手黨。”迦佳毫不留情的說道,“一個義大利的黑手黨。”迦佳最後一句著重強調起來。
“哪裡不對嗎?”綱吉聽不出來重點。
迦佳懷疑的看著綱吉:“你真的有十四歲了嗎?”
綱吉頓時漲紅了臉 ;:“我當然有了,再過了這個生日就十五了!”
“有夢…遺嗎?”迦佳問的更直接了。
綱吉這次頭頂都冒煙了,漲紅的臉快能煎雞蛋了:“這,這種問題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問出口啊啊啊!!
“約莫年紀應該也差不多了。”迦佳彈了彈手指,“嘛,即便你沒有,獄寺也應該有了,他畢竟是義大利人,發育的早嘛。”
“可是,這和我爸爸的事情根本沒關係啊!”綱吉努力的轉移這個不太和諧的話題。
“好吧,我們來談一談你爸爸的問題。”迦佳展開翅膀,撲的一聲飛到他面前,“你爸爸有幾年沒有回來過了?”
“八年。”說起這個,綱吉頓時沮喪的垂下那蓬軟的腦袋。
“整整八年。”迦佳輕笑起來,翅膀沒有扇動,卻穩穩懸停在綱吉面前,“你覺得你爸爸一個成年男性,沒有絲毫生理問題正值壯年的男人,這八年裡,在被稱作浪漫之都的義大利,真的沒有和別的女人發生過‘親密友誼’嗎?”
雖然迦佳這話說的很隱晦,但是綱吉還是聽懂了,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