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他。
“啊。”手冢點頭。
此時此刻,忍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笑。他只是沉默了一段時間,忽然道:“手冢,如果過去了的話,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怕黑麼?”
手冢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突然問道:“忍足,你真正的在意過什麼麼?人也好,事也好。”
在意的人或事,忍足想笑著說很多,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不在意就好,其實手冢很羨慕忍足:因為不在意,那必然還沒學會珍惜;而不會珍惜的人,自然還沒有嘗過失去的滋味。不曾失去,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你說過,你很高興,當初來到東京進了冰帝,遇上了跡部他們;你也說過,輸了球很不甘心,因為想和冰帝網球部一起走的更遠。”手冢的眼神變得鋒銳起來,“忍足,你還記得麼?”
忍足一愣。
“你比賽的時候,還是那麼不認真。”手冢的聲音很低,“和你搭檔的那個,是叫向日嶽人吧。輸掉比賽的時候,他、非常難過,而且很憤怒。”
忍足想起比賽結束後嶽人難看的臉色以及那雙看著自己的憤怒的眼睛,但最後那憤怒的火焰卻慢慢熄滅,變為了自責與難過。
“因為在比賽的過程中,你沒有發揮出自己的實力。”手冢繼續開口,“他會覺得,是他拖累了你。可其實,是你拖累了他。”
“忍足,我也想看,認真的忍足侑士,打球的樣子。”
“冰帝已經被淘汰了,不是麼?”忍足忽然躺了下來,拿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有些抖。
手冢忽然愣住。
他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然後緩緩道:“因為失去過重要的人,所以才會怕黑。但是,已經過去了。”
“選擇放棄網球,是因為我心裡,有比網球重要得多的東西。”手冢側過頭看向躺在地鋪上的忍足,心裡有些忐忑,“忍足,你能理解麼?”
因為曾經失去過,所以懂得珍惜,也懂得放棄。
忍足沉默了一會。
然後,他坐起身來,側過身朝手冢微笑:“不打網球的手冢國光,依舊是手冢國光。所以,就算你不打網球了,我們也還是朋友。”
說完,他再次躺回了被子裡。
手冢鬆了一口氣,然後安心的躺了下去,關了燈準備睡覺。
真田結束比賽後回到手冢家正好是午飯時分。
手冢國一自早上出去後就一直未回來,所以真田只看到手冢和忍足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他回來,手冢站起身走向他,看著他肩上揹著的網球袋,然後開口:“吃飯吧。”
真田把東西放下又去洗了臉和手之後便和他們倆一起去了用餐室。
吃飯的時候照例沒有人說話。
忍足吃的很香,餐桌上的青箭魚和酒精醬湯都很合他的口味。
想起這,他笑了笑,其實喜歡來手冢家,除了手冢和他的家人都很好之外,這裡的飯菜,他也是極喜歡的。
或許是因為手冢嬸嬸也是大阪人吧,所以手冢家的飯菜,向來都有著關西的風味、家鄉的味道。
真田把魚肉裡的骨頭全部剔了,又把外面的蔥和蒜也都挑了出來,然後把魚肉放入了手冢的碗裡。
只是,看著吃的正好的手冢,真田皺了皺眉,忽然就夾了一筷子胡蘿蔔放入手冢的碗裡。
手冢把嘴裡的飯嚥下,看著碗裡那橘紅色的蘿蔔絲半響,還是側過頭看向一旁垂著頭吃飯的真田。
“吃飯。”被他那樣的視線看著,真田也放下筷子,側頭看他,打破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低聲道,“不許挑食。”
手冢不說話,卻也不再吃。
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