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跡部重重的點頭,心裡慢慢安定下來,卻是緊緊的抱住了手冢。
手冢,我相信你,我會和你一起等著他們。
所以,我會盡可能的撐下去。
而在他們到來之前,你也一定要撐下去。
因此,每當跡部的意識快要陷入昏睡時,他都會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然後強撐著和手冢說上兩個字。
儘管每說一個字都要浪費極大的精力與體力,可只有說上這麼兩個字,才有了繼續撐下去的動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那一室黑暗和安靜裡,跡部只覺得有腳步聲傳來。
雖然聽在耳內的聲音有些輕,可跡部卻仍是抓緊了抱住手冢的手,連身體都顯得戒備起來。
“真田。”
手冢的眼睛閃閃發亮,然後回眸看向跡部,唇角在黑暗中勾起,嘶啞的聲音帶著難以言說的欣喜與笑意:“景吾,是真田。”
跡部瞬間放鬆下來,原本強撐著的意識幾乎就要在這一刻陷入昏睡。
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保持著清醒,緊緊睜大了眼睛。
有刺眼的光陡然直射進來。
太久沒見到光源的眼睛被刺痛的幾乎流淚,跡部緊緊的閉上眼睛,然後慢慢睜開。
視線模糊不清,他僅能看到一個陽光下的影子。
“手冢。”他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唇角卻是綻開了一個如釋重負歡欣之極的笑容,然後終於陷入昏睡。
真田一步一步的走近坐在黑暗中靠在一起的兩人。
黑暗中看不清兩人的外貌及神色,他只能憑直覺抱住其中的一個少年,把臉完全埋入對方的脖頸處,無聲的流淚。
“真田。”
輕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感覺到對方似乎是動了動,真田放下心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少年。
“我知道你會來。”
少年眸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寧和,唇角的笑容仿若夜色下盛開的曇花:“我很好,有你在。”
說完這些話,手冢終於支撐不住,眼睛緊緊閉上,軟倒在了真田的懷裡。
“真田,你愣什麼神?趕緊帶國光出去!”
看著已經暈倒的手冢,隨後闖進來的白石不再顧忌,大聲朝真田喊道,然後自個把同樣暈倒在地的跡部背了起來就往外走。
被白石這一喊,真田登時驚醒,趕緊把手冢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去。
救護車早就在外邊等著了。
見真田和白石兩人把跡部和手冢都帶了出來,那些仍然在搜查中的警察便陸陸續續的趕了回來。
真田弦右衛門趕緊去和那邊的警察交接工作。
手冢一家則迅速的趕到了真田的身旁,急問:“國光怎麼樣?”
真田只是把手冢放到了擔架上,然後看向了身為醫生的自家嫂子真田健一郎的妻子真田彌亞。
真田彌亞迅速的檢視了一番手冢的氣色,初步便能判定是因血糖過低及脫水過度所造成的。此時自然也沒顧得上和他們說話,只得先給他吊了葡萄糖及生理鹽水補充其血糖和水分。
若只是這個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真田彌亞看著手冢一下潮紅一下蒼白的臉色,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發高燒和低熱都並不算什麼大病,只是,這高燒的溫度也太高,低熱也太低了,對腦神經的傷害非常大。若能完全治好倒沒什麼問題,可若在治療期間手冢有個萬一,沒能挺過來可該怎麼辦?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大阪忍足家的忍足綜合病院。
手冢和跡部已經被送入醫院檢查,手冢真田白石三家人都焦急的在外邊等著結果。
忍足侑士早已經接到了訊息,從家裡趕來時卻只見到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