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平日愛吃的菜,再加上面條以及海帶排骨湯罷了。
手冢雖不喜歡吃麵條,但每年生日的長壽麵向來是規規矩矩一點不落的全部吃完的。
安安靜靜的將飯吃完後,看著對面安靜恭謹的孫子,手冢國一的眸光沉了沉,肅容開口:“國光,過了今天,你就十四歲了。接下來的日子,不可大意。”
“是。”明白祖父對自己的期望,手冢抬頭看著祖父的眼睛,沉聲應道。
“國光。”
作為父親,手冢國晴並沒有手冢國一那般嚴肅,顯得隨和許多。此刻,他面上帶了笑,拍了拍手冢的肩膀:“國光,別想太多。你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這幾年,好好享受吧。”
雖然心裡覺得這是一種十分大意的想法,但到底是父親所說,所以手冢也只微微皺了眉柔和著眼神開口:“謝謝父親。”
“你啊。”手冢國晴嘆息著開口,語氣又無奈又驕傲,“不用這麼認真的,偶爾大意一下沒關係的。”
“別聽你父親的。”手冢彩菜橫了手冢國晴一眼,然後看著手冢柔聲開口,“國光,生日快樂。十三歲的你,做的很棒。十四歲的日子,也請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她溫暖的微笑和眼眸裡,滿滿的都是信任和驕傲。
國光,我的兒子,按著自己的心意放手去做吧。無論如何,我總站在你這一邊。我的兒子,我相信你。
這些話她沒說出口,但手冢卻可以從她的笑容中讀出來。
“嗯,母親。”手冢的聲音變得柔和,唇角微微揚起,看在手冢彩菜的眼中,便是一個極為開心的笑容了。
“國光。”真田看了他許久,最終卻只是輕輕叫了一句他的名字。
“弦一郎……哥哥?”最後兩字,手冢猶豫了一下,仍是叫了出來。這是他們親密無間的幼時稱呼,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關係雖未疏遠,但彼此間的稱呼卻已回到了姓氏了。而這個稱呼,也向來只在生日這一天沒有外人在場時才會喚出來。
真田張了張嘴,卻沒出聲音,最後卻是微微側了頭看向手冢國一,聲音恢復到平日的無波無瀾:“手冢祖父,我帶國光出去走走。”
“好。”手冢國一頷首同意,“弦一郎,晚上注意安全。”
“什麼時候回來?”手冢國晴笑著問。
“最近入秋了,夜涼,山上風大,出門的話,多帶點衣服。”手冢彩菜微蹙了眉輕聲開口,“需要準備便當麼?”
“明早回來。”真田凝了眉,“伯父,阿姨,我去收拾東西。”
“去吧。”手冢彩菜淺笑著拿起他的手,“弦一郎,明日國晴不用上班,家裡九點開飯。”
“阿姨,我知道了。”說完,真田看了手冢一眼。
手冢會意的起身,和家人打過招呼後,隨真田一起回了臥室。
“去哪?”直到回了臥室,看著真田開始收拾東西,手冢才開口問出這個問題。
“青霧山。”真田手上的動作不停,想了想,又開口道,“晚上在那邊睡。”
青霧山?
那是離手冢家不遠的一座山峰,不算高也不算陡,但山上風景不錯,也是大家平日休閒的一個好去處。
只是,手冢皺眉:“那邊山上好像沒有旅館。”說完,他就見真田拍了拍手上的睡袋。
“你明天不用訓練?”手冢奇怪。據他所知,立海大的訓練一向繁重,一週七天裡面有六天半都在訓練。而週末,因為不用上課,基本是全天都在訓練的。
“沒關係。”沒有直接回答,真田將東西裝好,然後看他,“抓緊時間。”
聽到這話,手冢也不再同他說話,隻手腳麻利的把接下來要用到的東西收拾好,然後裝入揹包,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