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是想起來院主下的禁足令,可是想跳開已經晚了。
蕭怡墨一如既往的沒有看見,抱著琴走遠了,走進了自己房間,點亮搖曳的燭光,拉上房門,拿起醫書,瞬間與世隔絕。只留下千澈可憐憐的一個人,只能無奈受罰。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這次沐勇麟的懲罰會那麼重。如果是以前,無非就是面壁思過,頂多一兩天而已。現在,他一氣之下,說:“面壁兩天,不許吃飯!”
“院主……”千澈像小孩子一樣地說道,希望可以減輕懲罰。
“三天,現在就給我回房間去!”
“是……”他哀怨的看了門內一眼,悻悻離去。
第一天,還能忍受,畢竟自己房間裡還有存糧;第二天的前半天,水還能充飢,姑且餓不死。可是從下午開始,就有些飢餓難忍了。到了晚上,更是因為飢餓而難以入眠,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的也睡不著,肚子就好像存心不讓他睡似的,叫個不停。
禁足禁食,比墨墨還慘。
第十二章 悉心照顧
“櫻花何時開放呢?何時在山中的小村開放呢?櫻花何時散發香氣呢?歡笑的七歲孩子玩耍時。櫻花何時飛舞呢?唱歌的七歲孩子入睡時。櫻花何時凋謝呢?死去的七歲孩子昇天時……”哀傷的琴聲伴著悲涼的歌聲,從門外響起,空靈嫋嫋。
這次千澈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哪裡敢擅自開門,但他聽得出來——這是蕭怡墨的聲音。
淡漠的不帶一絲感情,清冷又柔和。
一曲完畢,他卻以為她要離開了。可誰知,緊閉了很久的門竟然被開啟了!他立馬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門口,以最快的速度在腦子裡回想了一遍可能來的人——
許森?那傢伙那麼沒良心,不可能!
沐勇麟?估計自己面壁出關的時候還沒消氣呢,不可能!
夏一翔?那麼尊敬院主,哪敢違抗命令啊,不可能!
慕容長樂?她也在被禁著呢,出不來的,不可能!
凌楓?想都別想,他不打他已經很仁慈了,不可能!
如此,便只剩下一個人,但是,她也是那個不可能的人……吧!
畢竟,她也被禁著,甚至還安插了十名守衛。
但是當他轉過身,眼前掠過的那一抹血紅證明——他錯了,就是她。
她的素手之中,還拿著些許食物,還有一碗氤氳著熱氣的百合紅棗粥。
“墨墨,你這是……”千澈不解。
蕭怡墨清冷的說道:“怕你餓死。”
三天不吃東西,還是活得下來的,可是……這裡除了蕭怡墨為什麼會主動照顧別人之外,還有一個重點——她是怎麼出來的?
“墨墨,院主放你出來了?”千澈覺得絕對不可能,要是沐勇麟都把她放出來了,幹嘛還不放他?
“沒有。”她的語氣是更加淡然。
“那你怎麼……”
“逃出來的。”
當時,蕭怡墨雖然表面像個沒事人一樣,兀自走進的房間,但是她在這一天半的時間裡,始終繃緊神經,看準了守衛最鬆懈的深夜,一個突襲,成功逃了出來。其實就算守衛不鬆懈,她也可以逃出來,畢竟她活得久,武功底子好。但是為了不要想起太大的打鬥聲,她只能看準時機,憑藉輕盈的身形躍上屋頂,小心翼翼的跳了出去。
至於她為什麼要幫千澈,只是想到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
那是,她不小心摔碎了媽媽最寶貝的玉佩,而哥哥幫她頂下了一切罪過,任家丁欺凌,上刑。那時候,蕭怡墨還沒有這個能力去違抗那些家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哥遍體鱗傷。那時,她哭了,哭得比受了重傷的蕭嶺寒還要淒涼,應該來說,蕭嶺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