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嘆息。心裡無奈,放下電話,在電話亭裡默默站了一會。轉過身,準備走出電話亭。袁小杰和幾位正站在電話亭外,看著她。她笑了笑,有些想哭。走出電話亭,低聲說:“走吧。”邁下臺階。幾人相互望望。韓禹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幾人坐進車內,一路沉默不語往學校奔去。
臨近傍晚。梁博文回到學校,先整理宿舍床鋪。陳明豔還沒到,大家整理完後,聊天,坐等。陽光從窗子照進宿舍,落地白花花,意外刺眼。袁小杰提議:“咱們都說說暑假怎麼過得吧!”聽門響,抬頭看去。李心蕾收拾完後,過來找她們。袁小杰看著李心蕾,李心蕾沒聽清袁小杰說什麼,還以為有什麼事和她有關。她張了幾次嘴,都沒接出下文。時間凝滯。大家一時都無語,杵在那。剛好同宿舍小文和小欣走進門,才打破了僵局。幾人整個暑假沒見,相互問候。一陣熱鬧,隨後各忙各事,恢復平靜。
小文和小欣是袁小杰同市同學。平時常在一起玩。玩習慣了,感覺能聚在一起就聚,聚不到一起,也不覺得想。或許城裡人都有些市井氣,讓她們也有染。袁小杰看她們收拾床鋪,想到有段時間,她們總談同學之間事情。小文歪著腦袋說:“梁博文和陳明豔都是鄉下人呢。我看她們看人和做事,都不順眼呢。你們說是不是鄉下人到城裡,成了城裡人,都會有些如小農意識的問題存在呢?以後我看還是離她們遠點。”話語明瞭,看不起鄉下人。袁小杰聽過,心裡頓時不舒服。認為她們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不悅也沒說。從此無形間,就和她們保持出了一段距離,明顯疏遠對方。梁博文和陳明豔從她們言行舉止裡完全能感覺到,她們對待她們的態度。她們平時遇到,只相互客氣問候。無論對方說什麼,只要不明指到臉上,從不回駁。幾個女孩同室近三年,還算比較融洽。
時隔不久,陳明豔歸回,來到宿舍。她走進宿舍,先坐到床上發愣。情緒異常低落。梁博文看過,走近問:“小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解決好,就返校了呀?”幫她整理床鋪。陳明豔眼淚往下掉,哽咽:“我媽眼睛得動手術。要是不動手術,兩個眼球都保不住院。她現在看不見,可還能保住眼球。要是手術不能動,眼球再沒了。”輕泣,話說不下去。
韓禹和女生宿舍阿姨周旋一番。才走進了女生宿舍。走到門前,看氣氛不對,在門外聽了一會。聽到事情原由,才邁步走了進去。韓禹衝大家樂呵呵地說:“你們都到齊了呀?這是開什麼會議呢?有事還是等吃過晚飯再回來談吧。要不,等會就沒吃飯的地方了。小杰,走吧。你拉我接她們,我飯都沒敢吃,擔心誤點。再不吃,我肚子可要鬧事了。”轉身往宿舍外走。袁小杰看韓禹神情不對,思量了一下,趕緊說:“吃飯,吃飯,吃過再說。”站起身,也往門外走。走到門外,看韓禹站門外,大聲催:“韓禹,趕緊走。我也餓了。哎,你一個男生,怎麼跑我們女生宿舍了呢?阿姨不在?還是你想鬧事呀?”聽身後傳來動靜,才挪動腳步。學校明文規定,男生不經校方同意,不得隨便進入。韓禹發覺袁小杰敏感的發現了他的心事,只低頭往前走,不想回話。梁博文跟在後面,拉著陳明豔,也跟了上來。李心蕾聽陳明豔說得事,心情也很低落。她想到去過陳明豔家,看到的那些情景。陳明豔被袁小杰父母收做女兒後,她們曾經到陳明豔家去過一趟。到陳明豔家,看到陳繼民和彭靜後,都被現實驚到幾乎無法呼吸。有些感覺,或許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有。袁小杰走著,心想:“有些事情既然要發生,就讓它發生吧。什麼事情,還能沒有解決的辦法。”為剛認得父母擔憂。一陣一陣惆悵,直往心裡鑽。
落暮餘輝中,學校操場上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玩。入秋後,夏天的熱仍無盡得往秋晚延伸。隨著太陽落山,起了些風,才涼爽了些。韓禹和幾位女孩穿過操場,說著暑假裡發生的事。韓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