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悼印象中的公門地址不同。
浦海肅武堂總部是在一處園林之內。
初次到這裡,瞧著這裡車水馬龍的場景,武悼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地,來到了某私人開設的度假休閒園林。向一位看上去是來辦事的路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就是肅武堂總部,之所以如此熱鬧,一個是因為浦海大小事務有求人辦事的地方,找肅武堂肯定沒錯,而另外一個好像是今天出了什麼大事,大批捕頭校尉都緊急出動了。
不得不找了一些人來臨時頂班。
從這個人的描述間,武悼似乎嗅到了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吃空餉。
肅武堂校尉的福利好啊。
不僅是有各種報銷,除了俸祿之外,還有季度獎金,政策福利,家屬優待,如果要落戶浦海的話,買房子幾乎等同於白送,更不用說生活上的便利安排。
也難怪有人搶著要來掛名了,哪怕是文職。
啟藏武者就更不用說。
對於財大氣粗的州府來說,用房子和待遇能拴住一位啟藏,變成自己人的話,那可不要太賺,就算不賺,只要能消除掉一個不穩定因素,對於浦海來說都是血賺的。
武悼能理解。
這座城市只要穩定,那麼它無時無刻都在產出交換海量的財富資源,而掌握著這些財富資源的人,對於身外之物真的已經不太在乎了,估摸在他們眼裡就是單純的數字罷了。
一種渺小感忽然充斥了武悼的心中。
當千萬級別的人口的日夜不停創造出來的財富概念擺在你面前的時候,真的是容易產生自己從秦始皇時代開始幹活,幹到現在恐怕都是一個笑話的想法。不過武悼很快就調整好了這種不健康的心態,自己沒有必要在這上面較勁,他是武人,武人該做的就是一心一意衝擊極限之路,拿到最強的稱號。
而剩下的,都是絕強力量的附帶品。
進肅武堂總部,在一間茶香瀰漫,人員零散的辦公室內找到了正在賞花鳥的坐班人員,武悼遞上了自己的介紹信。
“你好,我叫武悼,表字心卓,是從玉山調任過來的巡查校尉。”
“哦,同僚啊,稍等稍等,請坐請坐。”
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坐班文職,聽到武悼是巡查校尉右遷,明顯變得熱情了不少,很客氣的請武悼坐下自己就是翻找起了資料。
片刻之後,這文職人員露出了一絲歉意道。
“抱歉啊,武兄,你不在調任名單上啊。”
“嗯?”
“這樣吧,伱瞧,沒名單的話,我沒法給你建立檔案,武兄要不去司吏那裡開一個證明?證明一下你是新任繡衣校尉,這樣名單也好辦啊。”這文職熱情的給武悼指了一條路,笑呵呵的端起了茶杯繼續品著香茗。
武悼聞言臉上友好的微笑慢慢收斂。
一隻手按在了眼前這套珍貴的金絲烏木茶盤上,輕而易舉的按出了一個手印來。
“你莫不是在消遣灑家?”
“誒,武兄這是什麼話,我好意提醒你該怎麼補救,你非但不領情還要遷怒於我?怕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這文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還是鎮定的面對著面無表情的武悼。
而武悼咧開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齒道。
“我看你這傻逼坐班是坐久腦硬化了吧,你說我不在調任名單上,卻能一口說出我即將調任的官職,真以為別人和你一樣蠢嗎?”
“沒,沒有,武兄你怕是聽錯了……”
武悼沒有廢話,而是一把拽住這個文職的衣襟。
湊在他的耳邊很是和善道。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想著踢皮球來刁難我的話,最好掂量掂量一下,一個啟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