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又很快反應過來。張格明只是城府過深隱藏的太好而已,真正的張格明大概就如同畫一樣,野心勃勃,所以才會刺傷了張薰羽。
張薰羽撫摸著一卷張格明臨的《子虛賦》,笑容裡帶了幾分淡而難解的悲涼。其實從小她就常常來張格明的書房玩,那時候張格明對她還很**愛,常常看到她跑進來就是朗聲笑刮一下她的鼻子,說一聲“小薰羽又不願意去上課了麼?”,然後把她抱在膝上看他臨摹作畫,只是張薰羽在看了這麼多年之後,才在張格明死前不久發現他畫裡隱藏的對名利的渴望,也許是因為之前張格明的野心還沒有膨脹到現在這個程度,她當時的鑑賞能力也有限,才遲了這麼多年才發現不對勁,且遲得徹底。
到了現在,她唯一想知道的也就是張格明當初對她的疼**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虛假。不過這個似乎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張薰羽的手指從已經乾透的墨跡上滑下,很輕的嘆了一聲。
“小薰。”顧沉的目光落在之前的那面牆上,“雖然張叔叔的畫很銳利,但張叔叔喜歡收藏的話,卻無一例外都是田園風格的,我想張叔叔心裡其實也是一直嚮往這種田園式的淡泊的,只是大概經歷了一些,才汲汲於名利。張叔叔心裡大抵也是不想這樣生活的,只是沒有辦法剋制住。”
也許吧,總之已經不重要了,她只需要告訴自己,雖然在後來張格明有過不惜傷害自己來取得張氏的股權的想法,至少張格明曾經是真心的在疼愛她,死去的是那個想要傷害她的張格明,這樣就可以了。
張薰羽不置可否,只是收回了手和目光:“我們走吧,這裡我沒有其他地方好懷念的了。”
顧沉跟在張薰羽的身側出了別墅,張薰羽原本想去盛世的醫院,張睿成離開之前住過的病房取回張睿成的遺物,卻在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喊了停車。
車在某棟樓外停下,是當初《歌盡未央》內景拍攝的地方。
張薰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喊停車,只是在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難免會想起《歌盡未央》,想起那個明豔的幾乎是有些刺眼的女子。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歌盡未央》應該也早就停止拍攝了吧?
張薰羽沒有下車,只是搖下車窗看著眼前的建築物。《歌盡未央》劇組不在了,蘇嬈也不在了,她沒有必要進去。僅僅是想看一看而已。
忽然之間,一個女子從建築物內走出,一身紅色衣裙在灰色建築外壁的襯托下越發的明豔灼眼。
張薰羽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蘇嬈,當然,張薰羽的出現也是出乎了蘇嬈的意料的。
蘇嬈原本是向著停靠在路邊的另一輛車走過去的,在經過張薰羽的時候眼角從張薰羽臉上掠過,瞬間停住了腳步,微微錯愕:“張薰羽?”
“蘇嬈。”張薰羽微微笑了笑,重拾了第一名媛的矜傲,“你還真是很喜歡紅色呢。”
蘇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紅色衣裙,忽的一笑,身後撩了撩嫵媚的栗色捲髮:“剛好襯的起,不穿可惜。”
“紅色的確很適合你。”張薰羽向來是驕傲的,很少誇讚誰,蘇嬈算得上是一個了。
“謝謝。”蘇嬈露齒一笑,“現在這樣的狀態也很適合你,上流社會最高貴的名花。”
之前的張薰羽,簡直都不像是那個被譽為第一名媛的張薰羽。
“謝謝。”張薰羽也說了一聲謝謝,由衷的感謝。如果不是蘇嬈乾脆利落的把輪椅掀翻進水裡,如果不是蘇嬈那樣一針見血的刺激,張薰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從自欺欺人中醒過來。對於蘇嬈,她是出自肺腑的感謝,也是出自肺腑的視為至交了。
“嬈嬈,怎麼了?今天的戲不是拍完了嗎?還有什麼事?”一隻手忽然從後面攬上蘇嬈的腰,一個男人的臉從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