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自己的視線裡只剩下易千率一雙清清冷冷的眼,呼吸都不暢起來。
“張薰羽,告訴我,現在對你而言,我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
易千率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前夫?敵人?還是……她現在拼命想要算計的物件?
張薰羽張了張唇,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可以出口的字句。
易千率就這樣緊迫的盯著她,兩片薄唇一點點的壓低……
張薰羽睜大了一雙眼看著易千率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和易千率周身的清冷截然不同的柔軟溫熱,一雙手使力的想要推開易千率。
易千率一手依舊攥著張薰羽的下顎,一手攀爬到張薰羽的背上,微微用力讓張薰羽更緊的壓在自己的胸前。
“唔……易千率……”
唇齒交纏的間隙,張薰羽的聲音逸出。
不想從張薰羽的嘴裡聽見任何拒絕的話,易千率微微向前傾著身體,更深的吻了下去。
易千率吻得很深,卻又帶著某種令人溺斃的溫柔。
張薰羽在易千率胸口推拒的手慢慢的鬆了力氣。
這是她七年都沒有再靠的這麼近的人,這是她七年都沒有再有過的吻,這是她離開了七年才知道原來真正愛著的人。
是的,真正的愛著。有些感情沒有傷害和分開永遠不會察覺,有些深情沒有別離後的再見永遠不會明白。只有在離開了易千率之後張薰羽才知道原來自己會那麼想念易千率,直到再一次見到易千率之後張薰羽才知道原來有些感情會這麼難以剋制,山洪海嘯一樣把她整個淹沒。
張薰羽承認,自己回中國也許並不僅僅是為了拿回張氏,也許也因為她想念易千率想念的快要瘋掉了,拿回張氏也許只是給了她一個回來再見易千率一次的契機。迫切的想要知道易千率是否在意她,大抵也不僅僅是因為要拿回張氏而已,她到底還是有私心的。
只是易千率是不是也一樣,會懷念她?
張薰羽緩慢的閉上了一雙霧氣瀰漫的眼,讓她忘記所有的事情一次好了。只有這一次,讓她沉溺。
輾轉,廝磨。
直到張薰羽的手也環上易千率的腰身的時候,易千率忽然鬆開她。
張薰羽迷茫著一雙眼看向易千率,輕輕的喘著氣。
易千率盯著張薰羽臉上的紅暈,忽的笑了一聲:“張薰羽,你現在這樣回應我算作什麼?”
張薰羽原本還燒著紅的臉瞬間白下來。
“當初那樣決絕的跟著顧沉離開,現在又把顧沉和孩子留在倫敦,一個人跑回中國,不斷的出現在我面前,回應我的吻,這些都算作是什麼?怎麼?顧沉不夠滿足你,所以想要把我當做你在中國的**?嗯?”
為什麼剛剛還那樣吻著她的薄唇裡會吐出這樣刻薄的話來?
張薰羽的手從易千率的腰側垂落,緊緊的捏著睡裙的下襬,只覺得難堪至極。
張薰羽拾起之前卸下的那張面具,抬頭看著易千率,半晌高傲的笑了:“是啊,果然還是沒有瞞過易先生,不過易先生也已經有了訂婚物件,剛才卻還是那樣情難自已的吻我,又算什麼呢?”
就算再難堪,她也不能有絲毫的表露,她只能拾起面具掩蓋住自己所有的一切情緒,儘管這張面具在易千率面前早已支離破碎的不成樣子。
易千率的臉色有片刻的難看:“張小姐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只是情難自已,張小姐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剛才的吻也不能算作我對張小姐這個想法的贊成。”
情難自已,多好的四個字,剛剛他們都只是,情難自已而已。
張薰羽只怕自己再繼續和易千率對視哪怕一瞬,那張強撐起來的面具就會片片碎裂掉落,暴露出她所不願意易千率看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