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情況,看似比之前好了很多,但不過是迴光返照,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不換一種治療方式,死在張薰羽面前的確是早晚的事,而且,只會早,不會晚。張睿成也是知道的,易千率不會瞞他。
但張薰羽不知道,不論是易千率還是張睿成都不會忍心告訴她。“不想看著張睿成死在你面前,就讓開不要干涉”這樣的話,對張薰羽來說,無疑是一種威脅。
大概是剛才跑的有點急了,“死”字更是觸到了張薰羽的神經,張薰羽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扶著牆壁努力穩住自己搖晃的身子:“易千率,你敢有哪怕一次不逼我嗎?!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為什麼非要扯到我的父親身上?能不能磊落一次!何況我和你之間,是誰對不起誰,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易千率很冷的勾了勾嘴角:“懷疑我,不相信我,和顧湛的弟弟在一起過了幾個夜,不拒絕的任由顧沉抱你,張薰羽,這就是對得起我?”
因為易千率顛倒是非的話而氣結,張薰羽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更黑了一些:“易千率,你這樣顛倒黑白有什麼意思?哪一次俞晨晞陷害我不是顧沉把我從接近絕望的難堪中救出來的?哪一次你不是跟著俞晨晞走了?你有管過我嗎?
“那天晚上,你跟著俞晨晞走了又逼我回來,我跟著你回來了,你過問過我的燙傷嗎?你跟俞晨晞過了**回來強要了我又離開,我在冷水裡那麼久感冒了你過問過嗎?我被俞晨晞鎖在酒窖裡快要死了,重感冒到失去意識你又過問過嗎?你有在乎過我嗎?
“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哪怕一次信任你的理由,讓我憑什麼信任你?你說我和顧沉在一次過了幾夜,你總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像你和俞晨晞一樣的齷蹉,總以為男女之間除了你腦子裡的那些東西就不會有其他了是不是?我和顧沉的確在一起過了幾夜,但顧沉比你好千倍萬倍,從來不會對我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比起你和俞晨晞在一起過了幾夜帶著口紅印子回來對我和顧沉的關係滿腹猜忌好太多!”
張薰羽是第一名媛,向來都是高貴的矜傲的,比任何人都要注重自己第一名媛的儀態,但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因為高燒讓她無法思考,還是久久壓抑在心裡的鬱氣隨著易千率要帶走張睿成的舉動而一齊爆發出來,竟然拋開了那些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儀度,當著他人的面就這樣把心裡一直想說的話就這樣說了出來,說完只覺得心裡一直鬱結的什麼東西隨著這些語句的出口一同彌散在了空氣裡,解氣非常。只是眼前已經黑到快要看不清易千率了,撐著牆壁的手更加用力。
沒有想到張薰羽會說出這樣一串話,易千率驚愕的怔在原地,眼裡的情緒深沉難解,抬起手想要碰一碰張薰羽蒼白的駭人的臉,張薰羽卻晃著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慌的躲開。
她以為他要打她?!
心底那點柔軟的疼惜霎時消失的乾乾淨淨,她居然會以為他要打她?他都要為她違抗背後的整個盛世財團了,寧可在自己身上剜上一刀都不會捨得動她分毫,而她竟然會以為,他會打她?!
易千率怒極反笑,手垂到身側握緊成拳:“張薰羽,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沒有心的?在你心裡你一直把我當**當瘋子是不是?還是說現在我碰你一下你都嫌我髒,嫌到寧願在浴缸裡泡上幾個小時冷水到感冒?”
那天晚上他和俞晨晞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回來看到她直挺挺的像一具屍體一樣躺在那裡,想起她之前躲在顧沉身後的樣子心裡一陣火氣難以壓抑才會強要了她,事後意識朦朧裡卻聽見她在浴室洗澡的淅瀝水聲。
洗了那麼久,在浴缸裡泡了那麼久,嫌他髒是嗎?
那是易千率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楚感受到被自己一直放在心上的女人嫌棄和厭惡的感覺。如此的……難堪。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怎麼會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