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有人出不半點異樣的聲音的,而這等候的人中,二品三品大員,也不少見。
郭健連加塞兒的膽子都沒有,他前面的有些人,連他父親見到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給他個膽子,他都不敢加塞啊,得罪一個人可以,得罪一群人?定遠侯幾代傳承,這點政治眼光都沒有早就人整死了。
眼看著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過去,可距離楊府的大門,還是那麼遙遠,郭健可是有些忍不住了,陛下的口諭,可是要今天他去拜訪楊閣老的,這要今天趕不上趟了,這也算違旨啊!
接著陛下口諭的名頭進去?他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口諭莫名其妙,他和他父親都琢磨不明白,哪裡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宣揚,誰知道這裡面是個什麼味道?街邊有兩個錦衣衛從那邊走了過來,這是巡街的校尉,他眼睛登時一亮。
咱們假假也算是錢大人的屬下了,借一借他的名頭使使,應該不算壞事吧!
一個下人,帶著他的帖子,朝著人群中擠了過去,守候在門房邊,下一次門房開啟,一位參見完了的官員,從裡面走出裡的時候,那個下人,很機靈的將手中的帖子,和一塊金餅子不帶絲毫煙火氣的送到了門子的手上。
“錦衣衛代指揮使錢大人?”那門子聲音大了一點,這臺階下的等候的官員,齊齊一愣,就連不遠處兩個巡街的錦衣校尉,也奇怪的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門子不敢做主,匆匆的走了進去,沒過一會來,走了出來,對著郭健這邊招招手:“哪一位是錦衣衛錢大人的屬下,閣老他老人家要見你!”
郭健走了過去,朝著那位排在第一順位的官員,歉意的笑了笑,那官員點頭回禮,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大門重新關上了,門外的人,卻是哄的一下,議論起來,大家都是官場中人,這京城有什麼風吹草動,自然是最關切的,這錦衣衛代指揮錢無病,前幾個月,也是他們口中熱門的話題,只不過,後來好像出京巡視去了,這其中眾人猜測的原因自然很多,此刻錢無病派人,高調的求見首輔大人,這其中的味道,可就有些令人琢磨了。而且,這來人還不是光著手來的,居然還帶著各色禮物,這就更值得琢磨了。
郭健在楊府裡並沒呆多久,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出來了,這個時候,先前他進去的時候,沒有認出他來的人中,也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這不是定遠侯家的小子嗎,他什麼時候,跟錦衣衛混到了一起。
如果說朱厚照和楊廷和的兩個下棋的棋手的話,郭健無疑就是那一枚棋子了,直到他完成了差事,都還懵懂著,但是,下棋的人,卻是知道了對方的意圖。
只不過,沒人想到,郭健在楊府門口,演出的這一個小小的插曲,在京城裡,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風波,這卻是兩位棋手沒有預料到的。
“陛下這是嫌我不重視南邊傳來的訊息!”楊廷和在郭健走後,暗暗想著,郭健剛剛從南邊回來,又打著錢無病的旗號來拜見自己,這其中的意義還用說麼,更別說陛下還親自給郭健下了口諭,雖然這手段在楊廷和麵前顯得稚嫩了一點,但是,他也體會到了張永的那種感覺了,陛下做事,越來越有章法,越來越不是以前那個一意孤行只知道胡鬧的陛下了。
“那就順了陛下的意唄!”楊廷和想來,這是陛下擔心內庫的收益了,畢竟四海船隊算是皇家的產業,若在真的在海上,被那些南邊來的蠻夷給劫了,丟了大明的面子事小,這丟的銀子,怕是陛下更加心疼。
……
遠在千里之外的錢無病,當然不知道京城裡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情,他的用意,自然是要朝廷做好提防的準備,加派兵馬,整飭水師,但是,這事情,肯定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辦到的事情,對於這一點,他心裡很清楚,所以,對於可能從朝廷裡,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