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回來了!”
隨著他的聲音,吳虎臣一臉疲倦的走了進來,看到樹下的吳嫣然,他眼睛微微一亮。
“吳爹,嫣然,這一路上勞頓辛苦了麼,怎麼在外面站著,不在屋裡歇著!”笑吟吟的和吳大忠打過招呼,錢無病看了吳嫣然一眼,嗯,好像比自己上次見到她的時候,清減了不少。
“丫頭擔心你呢,我勸都不聽,我說無病,你這稱呼要改了吧,虎臣都叫你姐夫了,你還叫我吳爹,這一聲岳父大人就這麼難叫出口麼?”吳大忠看著錢無病身上的官衣,有些揶揄的說道。
“是我的錯,岳父!”錢無病是個有錯就改的好孩子,當下從善如流,這是這一聲岳父,卻是讓樹下的吳嫣然一下子羞紅了臉,跺了跺腳,卻是再也不好站在這裡聽他們說話了。
“虎臣,過來帶我去看看我的屋子!”抓了吳虎臣的差,小丫頭招架不住自己厚臉皮的心上人,果斷的遁了。
小廝送上了茶水,吳虎臣忙碌了一天,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和自己遠道而來的老丈人,嘮嗑一下家常了。
吳大忠看著送茶水的小廝離去,瞪著吳虎臣,有些不滿的說道:“這麼大宅子,就一個看門的老頭,一個廚娘,兩個小廝,你這百戶做的寒磣不寒磣啊!咱家丫頭這嫁過來,連個服侍的丫頭你都沒給準備?”
“我這官兒才當幾天啊,你當是搶銀子啊,就這宅子,我還落下王公公一堆人情呢!”沒了外人,錢無病和吳大忠說話也隨便了很多。
“對了,你和王公公是怎麼回事情,他怎麼就看上你這個愣頭青了,我聽說王公公和劉公公可是有些不和啊?”提到這個,吳大忠關心起來,畢竟錢無病的信裡說的不清不楚的。
“何止是不和啊,劉公公怕是恨不得要了王公公的命呢,你真當我這官兒來的簡單,這可是我和虎臣用性命換來的,你當初怎麼給我找的事情,若不是你是我丈人和虎臣他親爹,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要害我和虎臣了?”
吳大忠默然,千里奔逃,護衛著王公公幾乎是逃到了南京,這其中的兇險,他可想而知,錢無病說這前程,是用性命換回來的,還真沒半分虛假。
“眼下不是好了嗎?”他喝了口茶水,避開了自己的尷尬:“王公公畢竟是做過廠公的人,大氣的很,這隨便說句話,你爹一輩子也沒坐上的位子,你如今不就坐上了嗎?你小子再爭氣一點,立下點功勞,爭取讓這百戶,變成世襲,那以後你的嫣然的孩子,也不用再像你和虎臣一樣,從個小校尉開始苦苦熬著等機緣了!”
“我倒是想呢,這世襲百戶,有這麼好得到的麼!”錢無病看了看眼前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咱家虎臣可就虧了啊,你這做了百戶,咋就不提拔提拔他,聽說現在還是個小旗,這好歹給弄個總旗做做,這個不是很費力吧!”
“慢慢來,不著急!虧不了他的!”錢無病擺擺手,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吳大忠看在眼裡,卻是有著他以前從未曾在錢無病身上看到的威嚴。
“好吧,不說這個了,今天原來就看到這般火爆場面,你們錦衣衛在南京一直這麼跋扈麼?”轉過話題,吳大忠問起今天的事情。
“也不算,不過人家欺上門來,總得意思一下,要不然,沒人服氣的!”事情涉及到了公務,錢無病卻是不想和吳大忠多說,說多了只會讓自己的親人擔心,沒這麼個必要。
“好吧,不說就不說,那你說說信裡的事情吧,你不是好生當著你的百戶,又搞了個什麼會館,這是你置辦的產業?”吳大忠也不勉強,見到錢無病不願意談這個,調轉話題,提起他比較關心的事情,錢無病在信中可是要他來幫著來看管自家的產業的,這一點,他可是上心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