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曾忘懷,隨後他理智地極力阻止,卻已無法動搖她的決心。她嫁給了他,甚而不顧他的反對,與孱弱的他有了一次纏綿。那是惟一的一次,她剛破了處子,得不到什麼快感,然而李子祺抱著她喘息滿足的神情卻讓她打心底裡高興。她不想讓他嘗不到這被人稱為極致快感的魚水之歡就離開了人世。
或許她對李子祺的不是愛情,可她也心甘情願為他付出所有。
“那我應該謝謝你。”沈寧抽噎著,道謝。
“是李家應該感謝你。哥哥他,從沒那麼開心過。”自懂事起,兄長便知自己性命不長,從來漠然置之,世間之物於他是鏡花水月,激不起一點漣漪。直到沈寧的出現,兄長的眼中才有了喜,有了悲,有了情,有了欲。他想藉由沈寧讓兄長多留戀人間,明知沈寧善良,就故意讓她知道了哥哥心事,果然她做出了令人驚喜的意外之舉,更甚至,犧牲了自己讓哥哥得到了世間歡娛。或許正是他們交合的那一夜,他發現自己愛上了兄嫂。那時的他已經想著,待哥哥離世,他就承擔起他的責任,不管爹孃答不答應,他都要娶她為妻。
誰又知世事如白雲蒼狗,變幻莫測。
“大哥他,希望你此生安好。”卻也是我之所願。
“我知道。”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沈寧默默地笑著流下兩行淚。
正月初一,沈寧朝李家二老磕了三個響頭,離開了李府。
李子軒望著那遠去的馬車,握緊了拳頭,終是心有不甘。
年初四,沈府家宴姻親張府。沈張氏父親不過是小小翰林院編修,七品的小官兒,而沈年看中其世代書香門第,便為沈泰訂了這門親事。沈張氏的爹孃帶了兒孫一同前來拜訪,也是有認認沈寧這外孫女兒的意思。
前廳兒郎吃酒嚼肉甚為自在,後堂女眷相攜敘舊,其樂融融。
沈張氏坐在裡屋,看著外頭與姑娘家說笑的沈寧,欣慰地嘆了口氣,“寧兒臉上的笑容總算開了。”她回頭朝著母親與兩個嫂嫂道,“寧兒自回了沈家,一直悶悶不樂,連那笑都像藏了很多心事,直到初一她自李府回來,才漸漸笑得好了。”
張家大嫂道:“怕是與李家了斷,過了這道坎。”這外甥女的事兒她已聽了不少,心嘆這果真是個奇人,女人家做到她這份上也是絕無僅有了,當了寡婦豎了貞節牌坊的竟是神女凡胎,又可入宮侍駕。
張母慈愛地看了一會沈寧,對女兒道:“你也莫要太擔心,我聽你說寧兒曾戰場殺敵,那她可比咱們這些不出大門的女人家心智堅強多了,她自個兒想一想,也就想通了。”
沈張氏點點頭,“母親說得在理。”
“也虧得姐姐挺得住,若是我,決計是寧死也不二嫁的。”張家二哥的女兒細聲細氣地道。她不願與姑娘們玩笑,黏在母親身邊繡花兒。
沈張氏有些不樂意聽侄女這話,眉頭皺了皺,卻也不跟小輩一般計較。
張二嫂子暗地裡推推女兒。
忽爾一丫鬟匆匆而入,對沈張氏福了一福,“二夫人,奴婢奉老太爺令,請夫人速領女眷到正院迎接貴客。”
沈張氏一聽,先是一愣,而後立刻站起了身,“哎呀!”
眾人不解之時,沈張氏已喚來沈寧,並令小柳把丫鬟們都叫進來,扶著大小主子們出去迎客。
張母一時疑惑,“這是誰這麼大場面?我等外來女客也要上前頭去麼?”即便是皇親國戚,也得讓著女兒婆家三分,哪有還讓未出閣的女兒前院迎接的理兒?
沈張氏此時緊張,顧不得多說,只道:“娘且依著丫頭們扶著,到了前頭跟著眾人跪著便是。”
沈寧自然已猜出這貴客身份,趕往正院之時,她不由問道:“貴客每年都來麼?”
沈張氏道:“為娘嫁進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