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一個爹一個媽,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放心,不管將來你嫁給誰,他都不能欺負了你。否則,我就帶著科爾沁三萬鐵騎,踏平他,踩成肉餅,給你下酒吃。”
菊花咯咯笑了,“鐵騎就不必出動了。只要到時候科爾沁能打通一條新絲綢之路,那麼,誰也不敢欺辱了我去。”
弼爾塔哈爾笑著點頭,“放心吧。”兄妹二人回科爾沁後,吳克善正抱著朝廷送來的選秀制度,與王妃參悟。
菊花瞟了一眼,淡笑著說:“這一回,怕是又要煩勞父親到京城去一趟了。”
順治七年正月,吳克善攜王妃,帶著幾位科爾沁格格進京選秀。夫妻倆一同進宮,吳克善去看順治。王妃徑自前往慈寧宮。
到東暖閣內,大禮拜見哲哲、布木布泰後,王妃便抹著淚,將一張病免條子呈上,嘴裡哀哀訴說:“也不知是怎麼了,菊兒回來就病了。什麼藥都用了,就是不頂事。聽大夫說,要到江南去尋幾味藥材。今年大選怕是趕不上了。好在這孩子年歲還小,等三年之後,下一輪怕是還有機會。”說著說著,就哽咽著停了話頭。
哲哲聽了,尤其擔心,“下一回大選?”那不是晚了?皇上總不能到十六了還沒大婚吧?看來,這回皇后金冠,真是不能給菊兒爭取了。
布木布泰在旁問道:“嫂子,菊兒得了什麼病?”
王妃低頭想一番,慢慢回答:“大夫說的,我也聽不懂。說是什麼憂思成疾、肝火旺盛,還說什麼體熱。要說這病能吃能喝,能走能跳,可惜,那臉上、後背上,長滿了包包。這個模樣,哪裡還能見人?更別提選秀了。”抽抽鼻子,對著布木布泰就哭上了,“姑奶奶,眼看菊兒平日活潑大方,自從得了這個病,還真是憂思成疾,鎮日裡連門都不敢出。這回去江南看病,也是我跟親王哄了半天。好好的孩子成了這樣,您說,叫我這心裡,如何不難受啊!嗚嗚嗚~~~”
布木布泰微微嘆氣,心中則是放下一塊大石頭。菊兒不能來選秀,按選秀制度,皇后金冠自然不能硬往她頭上按。日後,這次選秀出來的皇后,就算福臨不喜,要廢要貶,也不會影響到菊兒身上。大不了,三年之後大選,給菊兒挑個鐵帽子王嫁了。日後有自己看護,晾他們也沒人敢欺負了去。
這麼想著,布木布泰就慢慢琢磨,京中鐵帽子王裡頭,有哪家有年紀合適的小夥子呢?
布木布泰想了一會兒,一時想不起來合適人選,只得暫且放下,陪著哲哲琢磨皇后人選。
哲哲一心想找個科爾沁貴女,奈何拿著名冊挑了半天,只挑出一位十歲小姑娘,是菊花堂妹,科爾沁和碩達爾汗親王曼殊錫禮之女,名娜仁,娜仁還有個妹妹年方九歲,名塔娜。這個更小,還不如給十阿哥,或是十一阿哥留著。再有就是臺吉綽爾濟的兩個女兒,比順治小兩歲,輩分上跟順治差了一輩,到底是元后,選了表侄女,總歸不太好看。
哲哲扶額,“就算等娜仁這孩子長大,怕也得兩年吶。”
布木布泰笑笑,“也不是非要從科爾沁出皇后,浩齊特、阿霸垓不都有合適的麼。再說,咱們滿洲世家也有不少好孩子。到時候,咱們就學明朝選後,初選、複選之後,挑出五位秀女,請皇上定下那個好。您老看呢?”
哲哲聽了布木布泰這話,放下手中名冊,“也罷,那就等皇上來了,問問他的意思。”
晚上順治來慈寧宮請安,布木布泰已經回交泰殿休息。哲哲一人坐在東暖閣裡,母子倆見禮之後,哲哲拉著順治坐到一條褥子上,先問他身體如何,再問學業怎樣。母子倆交談融洽了,哲哲才取來各地秀女名冊,遞到順治手中,“你瞧瞧,有沒有喜歡的?你身邊的皇后與妃子,都要從這裡挑選呢。”
順治捏在手裡,低頭笑問:“大額娘,不是還沒開始選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