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之類的話,顧雁歌只是在琢磨皇帝的心思,皇帝清早的叫她來,說是要讓她不要見怪津洲候之類的話。顧雁歌這時候不由得想,難道津渡七洲那邊的事情不順利嗎,要不然皇帝這時候肯定該把事做絕了,絕對不會還收回死手來。
帝王心思啊,顧雁歌仰頭望天,她無非是個陪客。
和離了,她也該是自由之身了,只是皇帝卻還要拿她來演戲,都得盡了江山天下的人,還天天琢磨些什麼呢。
津洲候走後,顧雁歌就開始想著,該怎麼跟皇帝說回恪親王府的事,正想著的時候,皇帝忽然笑著說:“雁兒,在宮裡待悶了吧,雁兒自小就是個毛丫頭,還往外跑,這些日子還不得悶壞了。”
顧雁歌心說,皇上您真合適一句話,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皇帝看她的眼種並沒有那麼單純,疼愛一點不假,利用也絲毫不虛,這就是帝王啊。她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還是笑語盈盈的:“別說是我自小愛住外跑,就連太子哥這喜歡待宮裡的,自打從邊關回來後,就不適應呢。邊關天大地大,人的胸懷也非著大了起來,心自然就大了,這宮待著就不適應了。”
“雁兒要是悶了,就回王府去住吧,宮裡太小了,你們這一個一個的孩子,朕遲早都留不住。以後你們這群孩子,又可以在王府甲瘋魔了,有時候朕也羨慕你們吶!”皇帶今天這麼配合她的話,顯示出心情很好的樣子,讓她有些莫名其妙。
細細想了想,還是等將來忱王回來了去問,跟皇帝在這扯閒篇,壓根就一個正經的字都問不出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們也就指著在皇上的大蔭下好好乘涼,別的自然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說了會兒話,顧雁歌回清歡殿,趕緊讓扶疏和淨竹收拾東西,叫上小五、小六一塊兒,等出宮門的時候,顧承憶竟也在外面接她。她看著顧承憶露出真切歡喜的笑,這個孩子真是有心的:“承憶,你訊息可靈通了,怎麼知道我們要出宮呢。”
“是我是我……是我送信去給承憶的。”六公主連忙湊過腦袋來討賞。
顧雁歌拉著六公主捏了捏臉蛋上的肉,笑著說:“知道你聽話,回頭出去玩一定叫上你。”
“啊……我就知道雁姐姐最好了……”
一行人笑笑鬧鬧回了恪王府,顧雁歌一下車,卻發現恪王府氣氛不一般,遂回頭問顧承憶:“承憶,這是怎麼了,怎麼整個冷冷清清的,蘭姑呢?”
這時候蘭姑不是應該和管家一抉兒領著丫頭、僕從們在門口歡歡喜喜地迎接嗎?這會兒人倒是見看了,卻沒有半點歡喜的意思,反倒有些沉悶。
顧雁歌這一說,顧承憶耷下臉來,側過身去背對著她,似乎是抹了把眼睛似的,顧雁歌就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承憶,告訴我是不是出件麼事了,怎麼這些日子一點信也沒聽著?”
顧承憶這才回過頭來,淚眼漣漣地道:“雁姐姐,娘身子不成了,我回來的時候娘就瘦得只剩一把骨頭了,我還託次莊哥去請了宮裡的太醫來,可是太醫也回天乏術。這兩日孃的身體是更不成了,雁姐姐,我求您去看娘一眼好不好,娘說她說想見見您。”
想見她,站在原主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女人很可恨,現在她卻只覺得蘭姑很可悲。看著顧承憶的眼睛點了點頭,溫聲道:“好,我這就去,你一個男子漢大文夫,抹什麼淚。你這時候怎麼能掉淚,你一難過你娘就更不好受。”
顧承憶連忙抹了眼淚,強裝著笑臉,五公主在旁邊也替顧承憶覺得可憐:“承憶,你別擔心了,沒了蘭姑,我罩著人,景朝有我盛容公主一天,我就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誰敢欺負你我攆了他,就算我幫不了,還有哥哥們呢。”
“承憶,以後沒飯吃了就來找我吧,不個讓你餓肚子的。”對於六公主來說,天底下最大的事,莫過